,是她喜欢的低浓度甜酒。
出现在这种场合,实在是有些让她意外。
接风宴说着好听,可本质上不过是个交谊场。
任谁手上举的也不过是香槟,拿着好看,品着优雅,没人会像在酒吧那样,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灌。
这酒能出现在这,只能说是有人特意准备的。
许馥优目光一顿,眸底更是有一抹错愕划过,随即又被迅速恢复到淡然神态。
付意洲注意到她一瞬的神情转变,站在她身旁,压低声音,温柔解释道:“给你准备的酒。”
听到这句话,她侧眸和他对视。
唇角微微勾起,笑着接过去。
甚至极为配合地,轻抿一口:“还是意洲哥贴心。”
两人的胳膊几乎快要贴在一起,说话更像是咬耳低语。
不远处,和表妹站在一起的谢祀薄唇轻扯,垂下眸子看向脚下,心不受控制地顿了一拍。
实在是,让人心情烦躁。
谢舟萤看到谢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欲言又止。
“哥,今天馥优姐不应该也在吗?你们怎么没在一起?”她疑惑地问道。
谢祀的表情更冷,举着香槟的手微微一顿,深沉的视线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凄凉孤寂。
身后,有人对两人说话。
“少爷,老先生叫您过去。”说话的男人年龄五十上下,额头带着几道抬头纹,发丝有几缕白发。
是程老爷子身边的人。
谢祀点点头,转身要走:“好的,李叔。”
说完,他脚步又轻轻顿住,淡淡剐了一眼谢舟萤,“还不跟上。”
“……”
此刻谢舟萤,不敢多说一句话。
声音冷若寒冰的表哥,生气了。
-
而另一边。
付氏夫妇和许和正见许馥优和付意洲相谈甚欢,三人都面带微笑,心情不错。
付父也开口夸她:“馥优出落得是越来越落落大方,还是你教导有方啊。”
听到这句话,许馥优连出声走个过场的感谢也不想说。
许和正听到这句话,早就乐不可支地颔首,嘴里笑说:“哪里,要说教导有方,还是意洲。年轻有为,措置裕如。”
许馥优站在一旁,听着长辈之间的商业吹捧,只感觉耳朵聒噪。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儿,安静地呷了口甜酒。
“不开心吗?”付意洲微微弯腰,手指微屈,点了下她的手背。
许馥优目光微闪,笑着摇头:“怎么这样说,意洲哥?”
付意洲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半响看着她,没有说话。
停顿片刻,只是悠悠说道:“优优对哥哥有小秘密了。”
两家人相谈甚欢,热络的程度,非比寻常。
不远处,一位满头白发,但腰板挺得笔直的老者,拄着金丝龙头雕刻的降香黄檀拐杖,缓缓朝付氏夫妇走来。
身旁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搀扶着。
“宴会都开始了吗?我这个老爷子好像来迟了。”老爷子面容慈善,眉开眼笑,说话声音洪亮。
刚出声,几乎就吸引了几人注意。
付氏夫妇见人,急忙走上前,语气恭敬:“程老先生,多年不见,实在是我们招待不周,有失远迎。”
谢祀站在程老爷子身旁,手搀扶着他的胳膊。
程老爷子只是挥挥手,并不在意:“得嘞,今儿个是喜宴,大家热热闹闹的。”
付氏夫妇和一旁的许和正都客客气气地在那颔首,同程老爷子寒暄。
当年,四九城程家的女儿嫁到青洛,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事,只是那嫁妆,就有十里红妆的气势。
红旗汽车护卫队一路从四九城开到青洛,前前后后八十八辆,所到之处张灯结彩。
浩大的场面,怕是今日都没一个可以相提并论的。
只是,后来谢家和程家因为一些原因闹掰了,有人说是因为程夫人,有人说是谢父私生活混乱,被程老爷子发现。
大发雷霆,断了和谢家的联系。
具体原因,扑朔迷离。
只是,今日谢祀竟然和程老爷子一起出现在这里。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程老爷子是和谢家关系有所缓和了吗?
程老爷子在众人面前,将搀扶他的谢祀,往前拉了一下,“这是我外孙,谢祀。”
刚才对谢祀没有好脸色的许和正,竟也附和着付氏夫妇的话。
“程老先生外孙仪表堂堂,颇有老先生您当年的风范。”许和正笑着说。
许馥优瞥了一眼笑面虎的父亲,只是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