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客气,我和向建民都算是老赵的晚辈,所有赵爱民客气了一下,就敲门进去了,关上门的时候,就听见友福爽朗的笑声,赵叔,啥事啊您还亲自跑一趟。
我想着赵爱民心里估计还记着当初文静破格提拔,吴香梅反对的事。钟书记去了地区之后,我从内心感觉吴香梅处事低调了不少,连芳芳都告诉我,最近吴香梅不怎么骂人了。吴香梅的低调,我想不仅仅是钟书记去了地区,更为重要的是前两天省里开会,方建勇的本家二叔,已经到了二线。换句话说,一个退居二线的省领导与钟毅相比,在某些时候的话语权,孰轻孰重还不一定。
赵爱民汇报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七八分钟,毕竟办公室不是说笑的地方,赵爱民出来,笑得十分灿烂。从友福的办公室出来后,赵爱民继续上了楼。
到了友福的办公室,办公椅子后面挂了一幅字,上面写的是慎终如始,看装裱算不上考究。在书柜上则放着一幅放大的照片,道方同志来县里视察在办公大楼的台阶上留下的合影。道方同志的左边是友福,右边是晓阳,在两侧才是地区和县里的领导。
友福本就知道了此事,又听了我们的汇报,道:这事县里出面要和曹河专门沟通,正好你们来了,上次道方同志专门做的批示,要专题调研地毯厂的合作模式。省政研室的一位副主任带队,要到县里调研工农贸一体化的事,城关镇下午做好调研准备。现在我马上要去县界接人。正说了没几句,友福的联络员就敲了门,道:“孙县,车准备好了”。
友福点了点头,随着起了身,道:“这一天天的真和打仗差不多了。明天省上还有一个督导组。我就不留你们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我们又去了张叔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锁,门口的人员去向牌写着外出。时间差不多午饭,吴香梅道:“朝阳,咱们这一趟不能白来,去趟交通局,给陈局长也汇报一下乡里遇到的这个情况,顺便中午一起吃顿饭。”
上了车,我还在想,吴香梅确实变了,从委办副主任下来的吴香梅,像陈解放这种资历背景不深的领导,吴香梅也只有点头之交,很少会主动走到办公室去汇报工作。
到了办公室,陈解放正准备去吃饭,我们说了情况,自然也就过了饭点,吴香梅一看表,道:“陈局长,不好意思,耽误您吃饭了,请您给我们基层一个共进午餐的机会”。
陈解放也不推辞,道:“吃饭可以,但我们交通局做东,说罢一行两辆车就开向了驴肉馆”。
因为是中午,陈解放发了限酒令,每人一杯二两酒,喝完之后结束吃饭,不多会一杯酒就下了肚,这个时候的二两酒明显不够,在吴香梅几句软绵绵的陈局长之下,一人又喝了两杯才结束酒仗,向建民很是机灵,已经提前结了账。送了陈局长,已经是下午,吴香梅看了看腕表,道:“今天放半天假,大家各回各家。”
难得下午有时间,闲来无事,家中一个人也实属无聊,就一个人去了大嫂的砂石厂门市。偌大的院子已经打整了出来,放的都是建房用的沙子和石子,一边则放着块块条石。大嫂不在,守门的还是王家大爷,煤球炉子上的烧水壶吱吱地冒着水蒸气。
对于大嫂被崔副所长打,王家大爷很是无奈,换作是以前,早就带着王家兄弟打上门去,但是现在并不比以往,如今几个儿子的孩子都已经在上学读书,个个都是一大家子人养活,如今严打的态势之下,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得不偿失。门面房里面堆着不少的高粱红酒,上面还有几条子红塔山。我看着这些烟酒,道:“大爷,咋准备这么多烟酒”。
王家大爷一口抽着烟,一边说着话,秀霞在这里开门市,不去和对面的建筑公司走动走动怎么行。这伍建在安平水洼王庄后面修韩羽公司厂房的时候,我和他打过交道,又油又滑,东西少了,人家看不上。
伍建敢要这么多东西?
何止伍建,下面六个建筑队的队长,还有总工,都要打点。朝阳啊,其实这事你打个招呼的事,但是秀霞不让,我看秀霞想得也对,能用钱解决的,何必动用关系。再说,伍建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们和你的关系,只是再好的关系,咱空手去求人,时间久了,这事就不好办了,毕竟在商言商。
听着王家大爷说话,我也很受教育,现在规定党政机关的干部是不能从事商品经济活动的,但是王家大爷只是水洼王庄的村长,算不上是领导干部,而大嫂孑然一人,无官无职的也是可以从事建筑材料生意的。至于伍建,是集体企业负责人,收受些烟酒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确实是时下的风气。我心里暗道,看来伍建这人有些深,建筑公司远离了安平,又是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