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殷,你可知道王爷与太后的感情如何?”虞楚楚忍不住问了常殷一句。
萧君亦去忙的时候,虞楚楚趁着只有她和常殷的时候问了的。
常殷沉默了片刻道:“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若问关系的话,有些说不上来。”
虞楚楚有些不解,萧君亦和太后的关系有复杂到这种程度吗?一般情况下难道不是好就是坏或者一般吗?
“这里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常殷道:“问题是没有,其实王爷幼时,多是在太后身边长大……只是两人的关系,似乎算不得多么亲厚,但想来太后之于王爷,应当也是重要之人吧。”
虞楚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在心里纠结了起来。
今天皇帝在营帐里面见到她了,到时候如果太后有什么问题,她少不得要出面诊断一番。
这都不是问题,可问题就在于之后呢?她该怎么处理?
她是知道太后的病症的,而卵圆孔未闭的封堵手术,这个时代,虞楚楚不认为除了自己以外还有谁敢做。
可是,这是在心脏上面动刀,风险当然是极大的,何况是在这个没有任何现代仪器的时代,这个并不算难的手术,难度会比后世翻上数倍。
最重要的是,若是太后在她的手上出了什么问题,虞楚楚想,她也不用活了。
可如果就因为这些原因,她就装得和其他大夫一样束手无策,看着一条本身还有救的性命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消逝,又违背了她学医的初衷。
虞楚楚让常殷先退下,她想自己一个人走走,常殷犹豫了片刻,还是照做了。
虞楚楚一个人走在没人的地方,脑子里面想了很多,但是到最终都没有一个结果。
她烦躁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抓了抓头发,有一种想要咆哮的冲动。
她也真的喊了。
“啊!”虞楚楚郁闷地几乎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压力全都宣泄,于是又喊了一声:“你大爷的!”
喊了一遍后,虞楚楚觉得舒服多了,正转头要回去,就听到一阵笑声。
这一次,她已经习惯了。
都已经能像与老友叙旧那样和他说话了。
“谢指挥使真是神出鬼没,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小的迟早会被您吓死。”
谢忱道:“楚医官十分有趣,本座总是忍不住被你吸引呢。”
虞楚楚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谢指挥使,无意冒犯,只是还是想问一句,您是……那种吗?”
谢忱愣了一瞬道:“什么?”
看着她神色复杂,谢忱笑道:“楚医官这个神色,不会怀疑本座是什么分桃断袖吧?”
虞楚楚脸上的神色就差写着难道不是吗?
谢忱笑道:“楚医官当真是个妙人,放心,即便本座是,你这样的……也不太入得了本座的眼。”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虞楚楚又一次尝到了心梗的滋味,如果这厮不是锦衣卫,她真的会直接出言冒犯的。
虞楚楚眉眼一弯笑道:“是呢,如谢指挥使生得这般貌美的,小的也配不上您啊,如您这般的人自然应该喜欢凶猛威武些的。”
实际上是虞楚楚的嘴又一次快过了脑子,等她觉得应该要忍下来的时候,她的嘴巴已经冒犯了对方,真是可怕得很。
谢忱眼中的笑意更深。
“楚医官是如何活到这个岁数还没叫人闷棍打死的,真算得上是本事人。”
虞楚楚也笑意更深地回应道:“这个问题也是小的想问谢指挥使的呢。”
虞楚楚之所以敢和谢忱叫板,是因为这附近全都是萧君亦的人。
还有一点,就是虞楚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八成已经被这个狗男人看穿了,否则他怎么会对她这么感兴趣,再装下去意义也不是很大,反正有层窗户纸在这,只要不捅破便算了。
虞楚楚也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人简直是话不投机,见到他就感觉十分的不爽。
她很清楚他总盯着自己是别又所图,可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实在是有一些捉摸不透。
虞楚楚率先移开目光不看他,直言道:“谢指挥使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话想说吧?请讲,我会认真听。”
谢忱看着她,神色竟然破天荒地严肃许多,虞楚楚认真地看了他片刻。
谢忱道:“本座看楚医官合眼缘,所以特意来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