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日当空,时值正午三刻。
孟天磊如约而至。
只是这次迎接他的人,却换成了苏佑螚,苏佑螚郑重其事地将一封密信,交给孟天磊。
苏佑螚笑道:“孟公子对我苏家恩同再造,等我苏家重耀门庭之后,必定设宴邀请孟公子。”
“举手之劳,不必大张旗鼓。”孟天磊出言婉拒了。
他之所以敢在苏家蹦哒,还不是因为苏家父子,对自己的身份来历一概不知。倘若等他们官复原职以后,被盛情邀请到府上赴宴,只怕到时少不了其他官员造访。
届时自己的身份来历就要暴露了。
苏佑螚笑道:“既然孟公子不愿赴宴,那我也不便强求,今后孟公子若有用的到我苏某人的地方,我苏家必将全力以赴办好此事。”
“那孟某,便多谢苏公子了。”
两人相谈甚欢,欢声笑语。
最后,苏佑螚将孟天磊送到府外。只是孟天磊临走前,问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我平生钟爱诗歌鉴赏,初到京畿之地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这京畿或者附近郡县,可有颇负盛名的才子?”
“哪有什么才子,那些不过是自恃胸有点墨的酸儒罢了。”苏佑螚粗心大意,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孟天磊故露失望的表情,向苏佑螚道了声谢以后便离开了。而苏佑螚则目送孟天磊远去,遂即和仆人婢女返回苏府。
苏青自从听了孟天磊的一番见解,日思夜想想找一个合理的办法,重新吸引建元皇帝的眼球。
思前想后,唯有被人刺杀。
满城臣子对苏家避之不及,若是苏家人在这种情况下,遭遇性命之忧,相信都会在心中揣测,是不是建元皇帝干的。
有了压力,苏家才有希望。
苏青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让苏佑螚去找些刺客入府行刺,务必要让他们刺伤自己,但却不能真的将自己杀死。
苏佑螚觉得此事有些荒唐,可为了苏家和自己能够重振辉煌,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
与此同时。
孟天磊拿着密信,回到了馆驿。
关于密信的内容,孟天磊已经率先阅览过了,凭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自是悉数记下了。
气定神闲,推门而入。
抬头刹那。
只见,一道熟悉身影正背对着他。
来人除四皇子云子晏,还能有谁?
“草民见过四皇子殿下。”孟天磊神情肃穆,恭恭敬敬跪地参拜。
四皇子云子晏不疾不徐转过身来,不偏不倚看见孟天磊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孟天磊独出手眼,直接就将密信双手奉上。
云子晏一本正经接过密信。
右手一扬,示意孟天磊起身。
孟天磊毕恭毕敬,小心应付。
当四皇子云子晏打开密信,认认真真阅览起来的时候,孟天磊在一旁轻声解释道。
“经草民多日以来的明察暗访,总算让草民找到机会,这封书信便是原大亓礼部尚书,苏青亲笔所写。”
一部尚书,非常人能胜任。
这个苏青想来自身是有点手段的。
心不在焉的云子晏如数听去,对这封密信的内容更加深信不疑。
不过片刻时间,云子晏看完密信。
负手而立,正视孟天磊。
“早就听闻大亓九皇子陈栩,自生下来就备受先帝冷落,没想到竟会被糟践至此,难怪陈栩当上皇帝以后,为人处世冷血无情,杀伐果断!”
“究根结底,建元皇帝如今的魄力全赖先帝所赐,如果没有他往昔对陈栩的苛责漠视,陈栩的心思不可能强到让我们如此忌惮。”
孟天磊刚看见密信内容的时候,亦是和云子晏一样难以置信,直到想起陈栩出生的地方乃是皇家,那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
最是无情,帝王家吗?
“人人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为何本皇子越是了解陈栩,这心里越是感到仿徨。”四皇子云子晏闷闷不乐,将密信搁置在桌面上。
“许是因为陈栩的城府太深,让我们无法轻易下定论。”
“论城府,使团当中除你以外,本皇子觉得没有人有资格和他比肩。”
“四皇子缪赞了。”
四皇子云子晏突然摇头,唉声叹气的说:“只是孟天磊,你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