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孟天磊趁着趙华和大亓比番武试的间隙,在京畿之地的花街柳巷,和市井之地不断探听消息,果然在他的旁敲侧击,不懈努力之下,找到了几位遭受打压的人。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于是,孟天磊选择深夜拜访苏府。
作为曾经的礼部尚书,苏府门前何尝不是车水马龙,一眼望去,来来往往都是送礼的人。
可随着苏青和苏佑螚父子,被同一日撸光官职以后,朝堂之上非但没一个为他们父子说情,就是连往昔与苏家沾亲带故的朋友,也是迫不及待跟他们划清界限。
老死不相往来。
眼看着生活即将没了盼头,有个人自称叫什么孟天磊,言之凿凿地说能帮他们东山再起。
苏佑螚渴望当初在虎贲军的权势。
故而孟天磊都没说几句话,苏佑螚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下来,并且邀请人家半夜登门,说什么白天被别人看见对苏家不好。
孟天磊被苏佑螚迎进会客厅。
郁郁不得志的苏青早已恭候多时,一见孟天磊到来,迫不及待起身请他坐下详谈。
“苏前辈客气了。”孟天磊微笑面对,彬彬有礼向苏青作揖以后,才心安理得坐了下去。
苏青边说边坐回原位,说道:“孟公子言之凿凿,说有办法能帮助老夫与犬子重归朝廷,不知是真是假?”
孟天磊胸有成竹,说道:“据晚辈所知,前辈曾官任礼部尚书,苏公子亦是虎贲军都统,连苏小姐也是入宫成为才人,正所谓满门荣光。”
苏佑螚和苏青相视一看,并不意外。
常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们苏家这些过往,随便找一些街坊邻居就能打听得到,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内情。
“容晚辈说句不敬的话,苏家之所以被建元皇帝厌弃,恰恰是因为太急功近利。”孟天磊一语双关,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
“此话怎讲?”苏青静心聆听。
孟天磊一本正经,娓娓道来:“王家被灭之前,曾在大亓朝廷占据重要地位,上至丞相,下至地方官吏,皆有王家人的身影。”
“若我是建元皇帝,亦会觉得王家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皇权,除去王家是早晚的事,然而苏家只看到王家能带来的利益,恰恰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一而再再而三的巴结王家,这在建元皇帝看来就是吃里扒外,面对这样的存在,建元皇帝定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们应该庆幸他没有动杀念。”
这些道理,苏青不是不知道。
当时,苏青是觉得王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建元皇帝又下召整个大亓选妃,于情于理,王家千金肯定是会名列前茅的。
于是苏青就想着,倘若苏家能傍上这棵参天大树,不管是对为妃的苏樱也好,对整个苏家也罢,皆是利大于弊的。
确确实实,忘了建元皇帝的想法。
也正是因疏忽大意,招来了横祸。
“这么说来,我给王埔通风报信黑鹰卫的行踪,肯定也被告发到了建元皇帝面前。”苏佑螚自言自语着。
苏青一听,不禁感到后怕不已。
黑鹰卫隶属皇帝管辖,他们当初之所以从京畿之地离开,远去姑苏地界秘密办事,为的不就是捉拿隐姓埋名的王嘉聍吗?
那个时候,王家就已经大难临头。
可是苏佑螚,非但没将这件事情告知苏青,让苏青早做其他防备,反而将这件事情直接告诉了王埔,这才酿就了最难堪的局面。
苏家,定是因此才真正落难的!
瘫坐梨花椅上的苏青只觉后脊发凉,他彷徨失措望向孟天磊,说道:“不知孟公子有何计策,能助我苏家重振辉煌?”
“办法倒是有,不过苏家总得表示表示诚意!”孟天磊面露别有深意的笑容。
苏青豁然起立,郑重其事地说:“但凡孟公子能用的到我苏家的地方,老夫与犬子定当全力以赴,鼎力支持!”
“晚辈要了解建元皇帝的往事,包括他的性格以及身边的人,一点都不能落下!”
目标竟是建元皇帝陈栩?
苏青疑惑不解,问:“容老夫多嘴问一句,你为何非要了解建元皇帝此人?”
“只是对他颇为好奇罢了。”
孟天磊的目的,让苏青戒心顿起。
苏佑螚一听有办法重获荣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