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若霄的催促下,建元皇帝陈栩心不甘情不愿离开长乐殿,御前总管赵让等人紧随其后。
长乐殿的宫女打来热水,为李若霄沐浴更衣,除了三名为她梳洗的宫女外,其余得空的宫女则在外头站着,随时随刻听候吩咐。
“听其他宫女太监闲聊,妃嫔每每侍寝以后都会得到‘保胎药’,怎么我们才人侍寝之后,一直不见有人来送‘保胎药’?”
“许是御医院的人忘了吧。”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谁敢忘啊!”
“噤声,莫要非议皇家中事。”
洽谈之际,海棠和璃月恰好回来。
两女从宫女方才的议论话中得知。
就是她们不在的间隙,李才人居然和陛下圆房了!
与此同时。
等建元皇帝陈栩等人返回静心殿的时候,蓦然发现御膳房的人,早就将膳食摆好了。
眼见陈栩回来了,立马侍奉用膳。
之后便是让御前总管赵让,宣凝贵嫔周兰凝侍寝。
自周兰凝第一次侍寝之后,便被陈栩晋封为凝贵嫔,目前后宫之中除了惠嫔王婉郁外,所有人的嫔位都是一样的。
趁着周兰凝还在洗漱更衣的时候,御前总管赵让看了眼奋笔疾书的陈栩,再三犹豫还是没敢说出口。
“想说什么?”陈栩忽然开口。
吓得赵让脚下踉跄,战战兢兢地说:“依照惯例,妃子侍寝以后该喝‘保胎药’,李才人那边…”
欲言又止,赵让没敢继续说话。
陈栩默默放下御笔,说道:“你的意思是,朕若不演戏演全套,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端倪?”
“陛下英明。”赵让俯跪在地。
说实话,赵让的话乍一听是大不敬,可是却十分有道理。
后宫妃嫔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静心殿,她们侍寝以后都服用了‘保胎药’,如果知道李若霄侍寝了却没有喝‘保胎药’,极有可能会怀疑这保胎药的真实性。
与其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不如从根本杜绝问题。
“你亲去御医院,让他们煎一副有成效的保胎药,若李才人服用后稍有差池,朕拿你试问!”陈栩眼神锐利,不怒自威。
“奴才遵旨!”
御前总管赵让踱步而去,快步赶往御医院,亲眼看着御医调配保胎药,又盯着药童将保胎药熬好,跟御医再三确认是货真价实的保胎药,才敢端着去长乐殿送给李若霄。
事事件件,面面俱到。
李若霄趁热服下,让赵让能交差。
再次返回静心殿的时候,凝贵嫔周兰凝刚好抵达静心殿,赵让反应机敏,不慌不忙命人将凝贵嫔带入内室,静心等着陈栩临幸。
…
【馆驿】
禁军引领趙华使团入住馆驿,馆驿官员事先得到消息,已将他们下榻房间收拾妥当,有条不紊一一安排趙华使臣入住房间。
没过多久,馆驿官员清楚看见,所有使臣都从房间出来,齐聚四皇子云子晏的寝室。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肯定在商议三天之后的比试,馆驿官员原想上去探听蛛丝马迹,可四皇子云子晏的房外,站着不少趙华侍卫。
想靠近,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因此,他们就干等着。
事实正如馆驿官员所猜想,趙华使团正在寝室商谈三日之后的比试,按照最初的计划拟订了战术。
确认无误以后,其他使臣就离开四皇子云子晏的寝室,除了几个人结伴出门以外,大多数回了寝室休息。
刹那间,云子晏的寝室只剩下他自己和云卿颜。
四下无人,云子晏面露愧疚之色。
“皇妹,今日皇兄在朝廷上的一番作为,并不是出自真心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应付建元皇帝罢了。”云子晏耐着性子解释道。
云卿颜并没有因为云子晏的一句话就原谅他,反而出言反驳道:“你当做戏言,建元皇帝未必当做戏言!”
“不管建元皇帝图的什么心思,皇妹都不应该,更盼着我趙华赢了大亓才是吗?”
云卿颜正在气头上,毫不留情反驳道:“父皇派遣我来大亓,只为见识见识地广物博的京畿,你别痴心妄想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云子晏张口欲言,却没能说出来。
两国和谈,素来不能带女眷。
而趙华这次前往大亓和谈,偏偏是被皇帝授意要带最宠爱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