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在归一殿进行早朝。
主战派肃王李钰和镇国侯赵建成,与主和派的礼部侍郎萧诺,以及工部尚书杨农等人,争辩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建元皇帝陈栩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趙华王朝狼子野心,如若与他们和谈,他们势必会趁火打劫索要赔偿,除此之外,你们还想让我大亓公主和亲趙华,受尽屈辱吗?”肃王李钰愤愤不平控诉着。
工部尚书杨农反驳道:“若是公主和亲趙华,能为大亓搏得喘息之机,她是功在社稷,名留千古,我大亓子民也会记住她的!”
镇国侯赵建成怒发冲冠,震怒道:“靠女人获得的虚伪和平,我们这些武将可不屑去享受,也没有脊梁骨可以换!”
一众武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哪一个没有上过战场,如今却要他们靠着女人的肚皮获得和平,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赤裸裸的耻辱!
“镇国侯说得对,我们武将可不像你们文人那么没有骨气!”有武将气不过,回了一句。
恰好,看见户部尚书于祁的脸色。
连忙补充一句:“不包括于老在内。”
于祁见状,脸色才恢复正常。
礼部侍郎萧诺义无反顾,反驳道:“历朝历代,皆有公主和亲他国获得和平的先例,凭什么我大亓公主就不能效仿?”
兵部尚书张喆怒骂:“其他皇帝懦弱无为,不得不靠公主和亲绵延国祚,我大亓建元皇帝文韬武略,大有振兴大亓之势,为何非要效仿他国?”
“不错,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助长他人士气,灭自己人的威风。”镇国侯赵建成怒目相加。
工部尚书杨农斥责道:“你们这些武将只知道打仗,可曾想过大亓国运,连年征战是会拖垮的啊!”
陈栩脸色阴沉,怒拍龙案。
为趙华议和争辩的臣子纷纷噤声。
“趙华使团尚未入京,便能使得你们窝里斗,你们不嫌事大,朕还嫌你们丢人现眼!”陈栩龙颜大怒,怒冲冲横了他们一眼便起身离开。
“陛下!”
几位大臣张口欲言,奈何陈栩头也不回。束手无策的大臣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栩离开,御前总管赵让迫于无奈,高呼一声退朝便急匆匆跟上陈栩。
刚离开静心殿不远处,黑鹰卫指挥使何宪便急匆匆赶来报信,他见陈栩的脸色不太好,到嘴边的话还在犹豫说不说。
“有事直说!”陈栩一眼洞穿。
何宪心惊胆战,说道:“昨夜有股歹人闯入銘湘斋,銘湘斋的戏子为了捍卫清誉,不但放火烧毁銘湘斋,而且从高楼跳下坠亡,那群歹人也全部死于火海。”
心烦意乱的陈栩闻听消息,不敢置信审视着何宪。
眼神似刀,杀气凛然。
何宪不敢和陈栩对视,垂头不语。
“你们黑鹰卫是干什么用的?”
“京畿虎贲军是废物吗?”
接连两声怒喝吓得何宪俯首帖耳。
赵让和一众宫女、太监全部跪下。
“陛下息怒!”
陈栩怒火更甚,冷声质问:“堂堂天子脚下,竟能发生此等惩凶斗恶之事,若非你们疏于管束,岂会发生銘湘斋的惨状!”
“臣有罪!”何宪叩首不起。
“敢在天子脚下动手,好得很啊!”陈栩深邃双眼散发出的杀气,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窒息。
正当何宪心中在揣摩陈栩的心思时,陈栩便下达了旨意:“限黑鹰卫和虎贲军联手,将京畿之地所有不法之徒,全部拉出去给朕砍了!”
“倘若再让朕听见类似之事,你们这几个领头的全部提头来见!”
陈栩漠然置之,怒而离去。
赵让和一众宫女太监连忙起身,快步跟上陈栩的步伐。
“臣遵旨!”何宪哪敢说不。
直到许久没有声音传来,何宪才敢小心翼翼抬头查看情况,确认陈栩已经离开的刹那如释重负,心有余悸的擦拭额头,蓦然发现额头全是冷汗。
陛下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何宪感到后怕不已,当即不敢再多想有的没的,哆哆嗦嗦站起身,往宫门方向缓缓走去。
他还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文珏,和文珏一起将京畿之地,所有的法外狂徒全部就地枭首。
越是接近长乐殿地界,陈栩的脚步就愈加沉重。
该怎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