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如雷贯。
众人大受震撼,面面相觑。
历朝历代,从没有任何一位皇帝会对妃子,判以五马分尸之刑,哪怕那个妃子是先帝的妃嫔。
陈栩此举,已是开了先河。
况且,王太妃遭受五马分尸之刑以后,还要在午门外暴尸十日,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更何况,王太妃的儿子乃是当朝江都郡王!
身为人子,不给王太妃收尸便是大不孝之罪,然而陈栩有言在先,一旦江都郡王敢去收尸,他也会遭受五马分尸之刑。
不论做不做,都会被人谩骂!
王太妃心如死灰,指着冷面无情的陈栩,咬牙切齿咒骂道:“陈栩,你好毒的心啊!”
“再狠心,怕是也不及你们母子的千万分之一!”
先帝的妃子哪一个不是眼高手低的狠角色,她们明知斗不过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太子,故而便纵容自己的皇子对陈栩下以毒手。
有的时候,陈栩还能得到皇太子的庇护,但更多时候,皇太子根本就来不及保护他。
年幼的陈栩自然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故而就和皇子们拼命撕打,打输了要挨罚,打赢了还会被皇子的母妃到先帝面前告状。
每一次,先帝都会偏袒其他人。
对陈栩百般折辱,百般折打!
这也造就了,陈栩对先帝毫无父子之情的根本原因。
“哈哈哈…这就是报应啊!”
陈栩蔑笑置之,拂袖而去。
而王太妃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王婉郁也被一起来的宫女带走了。
余光扫视,陈栩嗤笑道:“身为朕的妃子,却能被先皇妃嫔压得抬不起头来,真是个废物!”
“陛下…臣妾只是秉承尊敬太妃……”王婉郁红唇轻启,她想跟陈栩好好解释一番。
“朕只相信眼前看到的!”
“陛下!”
“回你的长秋院,静思己过。”
丢下一句话,陈栩扬长而去。
王婉郁脚下一顿,百感交集回了声遵旨,双目呆滞,眼睁睁看着陈栩一干人等越走越远。
返回静心殿的路上,陈栩询问了江都郡王陈力的近况,根据赵让的禀报可知。
这段时间以来,江都郡王陈力的确日日都在府上披麻戴孝,从早到晚吃斋念佛。但回到寝室之后却是大鱼大肉,喝的酩酊大醉以后,就会随机选一位府上的婢女侍寝。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机密。连赵让也是派人花了不少银两,才从郡王府上的小斯口中探听到的消息。
“母子两人果然是蛇鼠一窝!”
陈栩嗤之以鼻,目光炯炯。
赵让躬身说道:“陛下在三年之内不允江都郡王成亲,这显然已经让他意识到陛下的防范之心,明面上自然不会跟陛下针锋相对,唯一能做的便是瞒天过海。”
陈栩一字不落全部听去,冷笑道:“陈力夜夜召婢女侍寝,显而易见就是想比朕早一步诞下皇嗣,靠着皇孙地位想拿到些不属于他的东西,自以为算无遗策,却不曾想,到头来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按照大亓皇室规矩,皇子分封是否获得封地,全由皇帝做主。但若皇子分封以后诞生了皇孙,不论嫡庶之别,现任皇帝都必须给予一块封地,作为他们一家繁衍生息之地。
江都郡王陈力,便是在盘算这事。
赵让偷瞟几眼陈栩的神情,小心谨慎的询问道:“陛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得到允可,赵让放心大胆的说:“陛下后宫充实,妃嫔也是屡屡侍寝,倘若一直服用‘保胎药’的话,怕是会让江都郡王捷足先登。”
皇嗣一事,陈栩不是没想过。
只是在他认为,除了能和她并肩坐拥天下的皇后以外,其他女人都不配为他孕育子嗣。
更何况。
这些个才人各怀鬼胎,心术不正!
陈栩一言未发,默默往前走去。
记得李若霄说过,銘湘斋的班主乃是前朝公主,戏班里的其他人也是前朝宫女,他虽然答应李若霄不会对她们下以杀手。
可没保证其他朝臣不会知道,如果他们深知此事的话,定会想方设法除掉整个戏班的人,以绝后患。
与其放任她们在外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也算是,给李若霄找了些能说话的人吧。
“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