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将一根刑签扔到地上,大喝一声道:“即刻行刑!”
杨氏顿时吓坏了,在衙差过来拖她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杀猪一般大声嚎叫道:“大人饶命,民妇知错了。·9*5·t`x?t...c\o!m*大人饶命……啊!”
“砰”的一声,像棍子打在麻袋上,发出一声闷响。
整个堂上只有杨氏凄厉的大叫声在回荡。
刘四成跪在地上,往一旁挪了挪膝盖,又怯生生停了下来。
刘宝财干脆跪在一旁装死。
杀威棒一下一下打在杨氏背上,几下就见了血。
才打了二十棒,杨氏就被打得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她趴在地上,有力无力反复哭道:“民妇知错了,民妇不告了……民妇不告了,民妇知错了。”
章大人见秦姝至,才冷哼一声,道:“停!余下的杖责且先记下,此案审理结束后再追刑。”
刘宝财赶紧过来,将哼哼唧唧的杨氏扶了起来。,k-a·n¢s`h¨u`l¢a!o\.*c¨o\m~
季珏和郑谆、以及闻讯赶来的刘嬷嬷和李佑林站在堂外,等秦姝被带进大堂,季珏和郑谆才跟了进来。
章大人一看郑谆,面露惊喜之色。
郑谆不动声色朝他摇了摇头。
季珏行至中堂,理了理衣袖,朝着章大人长揖一礼,道:“学生季珏,见过府台大人。”
“季珏?可是弘泰二十八年的解元、昌原县县令季翀之子季珏?”
季珏再次揖手,“正是学生。”
章大人低头看看诉状,问道:“刘杨氏状告秦氏孝期与你有私,你可认?”
季珏道:“回大人,学生与秦氏清清白白,并无任何私情。”
杨氏浑身疼得要命,更是将这对狗男女恨到了骨子里,“你胡说!你与她无私情?你与她无私情,为何要帮她种地?那么多麦地你不去,怎的偏偏在她家麦地里?”
季珏神色不变,朗声回道:“小生以前,在冬麦孕穗之时,也是常在麦地里行走。!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此事,昌原县百姓皆可为证。”
“前几日,小生偶然见秦姑娘带着仆妇在田间劳作,上前询问方知,秦姑娘为圆父愿,将其父从外邦带回的新粮在那田间试种。”
这件事,锦州城的百姓也都听说了。
季珏语速不急不缓、从容舒缓,“小生自幼时便酷爱研读禾稼知识,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禾稼一年两收成的方法。”
“因听秦姑娘提及那玉米可间种冬麦间,玉米收成之后正好续种冬麦。小生只觉得寻找了这许多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便厚颜恳请秦姑娘准允学生,参与玉米试种。”
他看了看秦姝,再次补充道:“学生与秦姑娘,相识不过才三四日,又何来私情一说?”
杨氏急道:“大人,民妇亲眼所见,这对狗……这位季公子与这淫妇不光眉来眼去,还合起伙来讹诈民妇!”
秦姝不紧不慢说道:“大人,民女并未讹诈过任何人。”
杨氏恨声道:“你还说?当时我家二妮踩了你几棵麦穗,你张嘴就要民妇赔你一千两金子,不是讹诈是什么?”
第143章 对簿公堂
秦姝沉默良久,才颇有些无语回道:“回大人,民女试种的新粮,是家父生前从外邦带回。因只有这几十斤粮种,弥足珍贵,说是价值千金,并不为过。”
堂外围观的百姓哄的一声笑了。
人家说粮种价值千金,又没说问那婆子要一千两金子。
自己听不懂,反倒诬蔑起别人来。
郑谆坐在堂下,捋着胡须,笑道:“这个老夫可以为秦小友作证。秦小友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杨氏转头就想骂人,结果一看到那人端端正正坐在堂上,满嘴的脏话顿时咽了下去。
纵是杨氏再无知,也知道能在刺史大人开堂审案时坐在堂上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还秦小友……
这个小贱人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靠山。
堂内堂外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任谁都能看得出,堂上这位老者,就是为了给秦姝撑腰而来。
不知道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
好像连堂堂刺史大人在他面前都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章大人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道:“刘杨氏,你状告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