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棵光秃秃的树上,要是藏个人,她会看不见?
骗谁呢?
贺兰池左右看看,伸手一勾,将秦姝的珍珠耳铛勾下来一只。-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几下拆去银钩,将珍珠扣在指端,轻轻一弹。
那颗莹白色的珍珠就“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只听一声闷哼从树上隐隐传来,一根树枝晃了晃,然后立刻变瘦了?
秦姝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她看看贺兰池,又看看那棵树,来来回回好几次才结结巴巴问道:“竟真的有个人?!”
贺兰池认真地点点头,“已经在这里两日了。”
两日?!
秦姝心里顿时一阵后怕。
贺兰池看她的样子,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笑意,意味深长说道:“你该知道,其实你的处境,并不多安全。”
秦姝立刻将他推离身边,皱着眉头道:“他都在这里两日了,若果真是来杀我的,不早就动手了?两日都没动手,那就不是冲着我来的,万一他是来盯你梢的呢?”
秦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阜瑥,阜宁舟、阜公子?”
贺兰池神情明显一滞,反问一句,“谁?”
秦姝无限鄙夷说道:“你可别装了,方才我奶兄李佑林全都已经告诉我了。-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赏金楼的第一杀手?江湖人称的阜家少主?”
“本来我还想看在你曾经帮过我一次的份上,收留你在府里,结果你竟然还不承认?”
秦姝死死盯着贺兰池的眼睛,气势摆得足足的。
奈何个子太矮,才将将达到贺兰池肩头处。
那瞪圆了眼睛、嘟着嘴巴“气势汹汹”的样子,活像一个被大人抢了糖的小孩子。
而且还是只戴了一只耳铛的小孩子。
阜瑥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笑,那眼波流转,如星海璀璨,原本普通的五官竟也变得生动了几分。/l!k′y^u/e·d`u¨.^c~o?m+
秦姝气呼呼说道:“你笑什么?!”
阜瑥笑道:“秦大小姐果然慧眼如炬、聪慧过人。”
秦姝脸一热,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吃恭维这一套!”
阜瑥敛了笑,眼中还残留几分笑意,认真说道:“那好,秦大小姐,阜某最近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能否请秦大小姐,收留阜某几日?”
秦姝心下一喜,刚露出一个笑,又迅速板起脸,“不能白住的。”
阜瑥点点头,“之前阜某所承诺的都还算数。”
秦姝又点点屋内的家具,“还有这些。”
阜瑥连忙举手表示,“我来修。”
这还差不多。
秦姝唇角忍不住上扬,又迅速板起脸,严肃说道:“阜公子如今麻烦在身,须知我秦家也是初遭大难。”
“我知公子现在相貌并非真面目,你我萍水相逢,也不要求公子坦诚相待。只是公子相貌若已被他人知晓,还是换一个身份比较好。”
江湖人手段多的很,易容并非难事。
阜瑥也痛快答应。
秦姝心下稍松,朝阜瑥屈了屈膝道:“今日天色已晚,先委屈公子暂时住在这里。稍后小女子让人将被褥和饭食给公子送过来。”
第100章 难兄难弟
第二日,阜瑥果然又换了一张面孔。
这次变成了一位满脸沧桑的大叔。
春嬷嬷看着他,悄悄碰了碰秦姝。秦姝不动声色微微点头。
春嬷嬷小心凑到秦姝耳边,低声问道:“不走啦?”
秦姝微微偏头,同样压低了声音回,“家具还没修好。”
假装听不见的阜瑥嘴角微微一抽,面无表情拎着一根木材去了东花园子。
正月初六一大早,李佑林便带着秦姝订制的胭脂盒子进了秦府。
正走着,一个站在道边修剪花草的花农突然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李佑林大步流星前行的脚步突地一顿,难以置信转过头,仔细看了“花农”一眼,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四下里转头一看,用力一扯阜瑥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阜瑥奇怪,“我都已经在这儿待好些日子了,你不是知道?”
李佑林突然想起那天秦姝问他的那些话,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