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此地扎根一阵,就当是感悟红尘了。”宁如雪坐在桌前,缓缓道。
陈远思索片刻,道,
“好。”
自此之后。
四人便盘了一个铺子,在此地开了家花店。
可惜小镇中人们连维持基本营生都难,也不喜这花花草草的雅物。
但好在陈远几人也不缺钱,只是消遣罢了。
花花草草什么的,几女也喜欢。
陈远做了个甩手掌柜,每日坐在花店前晒着太阳。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但又回忆不起来。
“罢了。”
陈远翻了个身,算是他一天的运动量。
小镇里风沙略大,普通花草难活,宁如雪几人便用灵气呵护着花草。
久而久之,小镇上的人烟也多了起来。
似是因为平定了万妖窟的危机,所以这边陲小镇,也算活泛过来。
“陈哥,吃粥。”
柳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走到陈远身边。
陈远接过,轻道,
“谢谢寻儿。”
“陈哥不用谢,快些吃吧。”
陈远没用勺子,而是端起碗一饮而尽。
“味道不错,厨艺进步许多。”
“陈哥喜欢就好。”
吃过饭的陈远,仍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闲适无比。
“花间一壶酒……嗯,缺点酒……”
陈远嘟囔着,一日接着一日。
而后多年,陈远在宁如雪的敦促下办了大婚。
周遭县镇的人均来随礼。
“今日陈员外举办大婚,迎三位仙子入门,实乃大喜事!”
“是啊是啊,陈员外富可敌郡,如今这婚礼倒是够大的排场!”
小镇花店。
陈远穿着新郎装,面目含笑地看着眼前两高一矮的三位盖着盖头的娇俏人影。
人间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陈远的幸福还要在这个基础上乘以三。
洞房花烛夜。
而后数年。
陈远的鬓发渐白,人入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陈远越来越注重养生。
且还带着三女去各国游历。
在途中还碰到了儿时的故人,小黑子。
陈远记起,这位黑瘦青年,是他儿时的邻居,二人关系莫逆,虽存着一定年龄差,但如今仍是相谈甚欢。
可谓,
他乡遇故知。
陈远与三女游历各国年间,宁如雪怀孕了。
陈远开心极了,连忙带着几女回到楚国那边陲小镇的花店中。
十月怀胎,宁如雪诞下一女婴。
那日花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陈远思索半晌,才为女婴想了个名字,
“要不就叫落雨吧。”
“陈落雨。”
宁如雪眼睛放光,连忙道,
“相公起的名字甚好!”
往后数年。
陈落雨长大,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大姑娘该是嫁人时候。
陈远张罗了十里八乡的青年才俊,都是没遇到一个满意的。
他也不急,自己作为陈员外,家财万贯,还怕给女儿招不到亲了?
陈落雨好读书。
且成绩优异,会作诗词,深得郡里的私塾先生赏识。
没想到那私塾先生有点人脉,竟是向州中举荐了陈落雨。
当今天下,女子读学者甚少。
州中高官听闻,也是稀奇的紧,便连夜让那私塾先生,带来州内考核。
当真是诗词禀赋出口成章!
此后,州中高官说,陈落雨有希望进皇城做官,便派县尉来到花店。
“陈员外!我知你担忧,但你祖上世代从商,如今家中出了个读书人,一定要高兴才是。”
陈远年岁已有些大,说起话来慢吞吞地,
“可是……落雨还小……我不放心。”
县尉将州中拟书递给陈远,
“你就放心吧,贵女才华横溢,未来去了朝内,可免去州考,直接去殿试,考中便做朝中大官!”
陈远眼神昏花,才看向泪流满面的陈落雨说道,
“你是大姑娘了,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