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福威镖局。林平之吃过晚饭后,来到林震南夫妇的住处。恰好,他们也没有休息。林平之通禀一声,得到允许,就推门走进他们的房间。
“平之,有事吗?”林震南此时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喝茶。王夫人则背靠锦被斜躺在床榻之上。
“父亲、母亲。”林平之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又接着说道:“我接了一趟从福州到衡山城的镖,这趟镖需要我亲自押送,嗯……,这趟镖还没有镖银。”
王夫人一听这话,立即从榻上坐直身体,“之儿,这趟镖咱们不接了,谁爱接谁接。天下行镖,哪有免费的道理。”
林震南眉头微皱,“平之,这趟镖可是有什么说法?”
林平之当下也没有隐瞒,就把接这趟镖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
岳灵珊?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之女?林震南想了想,“这趟镖确实不能推脱。”
“为什么非得之儿前去呢?别的镖头不行吗?”王夫人板着脸,明显对押这趟镖有意见。
林震南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老了!福威镖局的生意,平之迟早得接过去,用这趟镖练练手也不错。
况且衡山城衡山派的二号人物刘正风要金盆洗手,请柬已经送来了,我还在考虑派谁去一趟。
这下就不用考虑了,平之押镖去衡山城,就顺便去一趟刘府,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平之还能借此之机,多认识一些江湖朋友,对他以后接掌福威镖局也是大有好处。”
林震南已经做出了押这趟镖的决定,王夫人虽有不满,却也不在多言,只是吩咐林平之一人在外要多做准备。
“母亲放心,我会做好出镖之前的准备。”林平之一直在福州城长大,还没有见过外面的风景,他对这趟镖也是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福威镖局正堂里,林震南和王夫人坐在上首,准备给第一次出镖的林平之送行。
这次随行的镖师有郑镖头和史镖头,还有趟子手白二和陈七。
卯时过半,岳灵珊出现在了福威镖局。坐在上首的王夫人看了看岳灵珊,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林平之,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她眼睛里就像有什么迷雾,被吹散了一样。
王夫人走到岳灵珊的面前仔细打量,不论岳灵珊的身材还是五官外貌,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我是林平之的母亲。”王夫人开口自我介绍。
“伯母您好!我是岳灵珊。”岳灵珊稍稍有些紧张,却也落落大方。
王夫人拉着岳灵珊的手,目光慈祥,她把自己手腕上的玻璃种帝王绿手镯拿了下来,直接戴在了岳灵珊的手腕上,“第一次见面也没有提前准备,这个手镯就当作见面礼吧,希望岳姑娘不要嫌弃。”
这是见家长,收礼物吗?岳灵珊偷瞄了林平之一眼,脸色微红,这个手镯一看就很名贵,自己和林平之还没有表白,就此收下不太合适吧!
岳灵珊纠结一番,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是收下了王夫人给予的玻璃种帝王绿玉镯。
林震南在一边有些发懵,他媳妇这是在做什么?他有些不明白所以。
林平之眼角跳了跳,母亲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和岳灵珊之间只能说是互有好感,还真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母亲送出的那个玻璃种帝王绿手镯,可是非常名贵稀有的,这下亏大了!
可是岳灵珊已经收下了,他要是提出反对,大家都很尴尬。按下此事,路上再说吧。
林平之、岳灵珊等六人,辞别林震南夫妇,骑上快马冲出了福威镖局,
林震南望着林平之等人远去的背影,疑惑不解的问道:“夫人,你怎么把自己的手镯给了那位岳姑娘?”
王夫人轻哼一声,“咱们家养的猪,都被别人家的白菜拐走了,你还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的江湖,是怎么混的。”
她说完,没看林震南一眼,转身回了后宅。
林震南捋了捋胡须,脸色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什么TMD走镖!这是追女去了。
白二和陈七骑马在前面开路,林平之和岳灵珊在中间并马而行,郑镖头和史镖头在后压阵。
一行六骑出了福州城,他们就开始加速,简直就是风驰电掣般的向湖南衡山城而去。
白二和陈七在前面探路,已经跑得没了踪影。郑镖头和史镖头也远远的跟在林平之和岳灵珊的身后。
林平之骑在马上,“岳师姐,我母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