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秦舒面无表情：“你暗恋我。”

棠晴：“我知道了，可能肖杭是想放学把你打一顿。”

“啊，那我就放心了。”

不是表白就好。

棠晴一副嫌弃的表情，“不是，真把他当你大外甥了？”

“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跟你表白啊，你不喜欢他？”

“……”

秦舒本以为自己能顺利的回答这个问题。

但此时此刻，她竟然给不出答案。

最后，她只能低头喃喃道：“还能因为什么，早恋不好呗。”

漫长的寂静后，上课铃敲响。

棠晴意味深长的收回了目光，留给秦舒无措的思绪。

眼神飘忽到窗外，漫天纷飞的白絮，却只能让她想起那一束纯白的蝴蝶兰。

秋天的夜晚来的早，放学时路灯已然亮起，教学楼灯火通明。

老师用晚自习的时间讲课，又拖了二十分钟的堂，等五班下课时，学校里几乎没几个学生在了。

秦舒和棠晴今天值日，等忙完准备回家时，整座家教学楼，除了她们这一层，已经全黑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在作祟。

秦舒没有给肖杭发任何的消息，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等自己。

她心里隐隐希望他能不要等了，又害怕抬头望去，会看见七班漆黑的教室。

“秦舒，我先走喽。”棠晴背上书包，先一步跨出教室。

按照往常，她肯定会拉着秦舒一起。

棠晴真的很害怕天黑后一个人下楼，但她更不想当电灯泡。

秦舒捏紧了书包肩带，心里有难言的忐忑。

如果……

万一，退一万步自恋的向。

肖杭，真的喜欢自己。

怎么办。

可他是十七岁的肖杭。

不是二十六岁的他。

理性上讲，她没法接受一个十七岁少年对自己的爱意。

但他是肖杭啊。

他成熟又沉稳，有时在他面前，自己甚至像个蛮横的孩子。

她也好像常出现幻觉一样，明明在看眼前的少年，却好像看见了另一个时空里，和她同样年岁的肖杭。

那个肖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梦里了。

恍惚间，门口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与她记忆里的人重叠。

她眨眨眼，看清了来者。

冷白的灯光下，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双腿修长，眉眼冷峻，但靠在门边上时，气质散漫而松弛。

肖杭插兜，语气有些埋怨：“你真的好慢。”

一缕无措的紧张感悄悄爬上心头。

秦舒故作镇静，浅浅一笑。

“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肖杭看着她，眼前的女孩不同往日。

她在强壮镇定，他一眼就能看穿。

树枝被风吹晃，树叶悬在枝头乱颤，它们轰轰烈烈的摩擦着，拍打出有如狂澜的响声。

秦舒不敢眨眼，也不敢说话。

她没想好答案，因此无比害怕面对这道必答题。

然而，在秦舒忧虑的目光下，肖杭慢悠悠的打开了书包。

他从书本的夹层里拿出几张纸，递到了秦舒面前。

——2012年临京市数学高考真题。

这几个字，俨然出现在肖杭手拿的试卷上。

肖杭：“我找杨老师印的，你回去把这个做了，明天早上给我检查。”

“……哈？”

“你数学怎么能考69分，当我‘小姨’我都觉得丢人。”

秦舒毕恭毕敬的低头：“对不起。”

确实考的很烂，她承认。

“以后每天我都会给你一份卷子，你这脑子我不求你考上百，下次考试我希望你起码可以及格。”

“知道了……”

无论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六岁，肖杭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

秦舒心里有乌鸦飞过，但与此同时，她叹出一声气，整个人松弛下来。

还好，不是表白。

肖杭看着眼前骤然放松的女孩，心中浮现些许疑虑。

她刚刚好像以为自己会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