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1年12月23日,磨蹭许久的年度报告书还有1642财年的预算报告终于出来了,报告以及财算的背后到底有多少肮脏的PY交易,外界不得而知。′j_c·w~x.c,.!c+o-m.
但海峡两岸对于这些文件都是关注己久的,其中最让人关注的就是陈昊所宣布的财政货币宽松政策!
其余的各项拨款什么的,大家都是习以为常了,年年都是这么来的,不会出现太大意外,但今年忽然蹦出来这个货币宽松政策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定海人什么时候竟然比我们江南文人都还会咬文嚼字了?”
“明明纸上写的都是大白话,可为何老夫就是看不明白呢?”
“货币紧缩?市场流通不足?货币发行贵金属储备率?宽松货币政策?刺激市场流通??”
“这些个词拆开我全都懂,可为什么摆在一块就让人看不明白了?”
维文建业老板赵维文的亲爹,老爷子赵泽生正坐在赵维文占地一千平的豪宅客厅沙发上,对着议长今天刊印发行的舟山日报,满脑门都是雾水。
赵维文端着一杯香茗坐在一旁,劝道:“爹呀,这就是我们定海人的政治,明明白白给你们看,你们有时候也看不懂。
我竞选加入议会也快一年了,到现在也是只搞了一个六七分懂,还得靠那叔父赵昊副议长大人指点,才能弄明白这些文件。”
赵维文在去年初回乡之后己经成功竞选为了宁波地区奉化县临时议员,而后前往定海首府舟山市国会参政了,之所以是临时议员,那是因为目前定海与明帝国只谈妥了宁波地区的治权,没有主权。
赵维文加入国会议政之后,理所当然的跟着叔父赵昊的激进党混了,所以得到了来自党内诸多前辈的指点。
老爷子赵维文不乐意了,恼怒道:“什么你们定海人的?我就是外人了,还是赵维文不认我这个爹了?”
赵维文解释道:“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己经获取了定海共和国公民国籍了,所以是定海人,而宁波地区的居民在法理角度而言依然还是明帝国公民,一码事儿是一码事儿!”
赵泽生勃然大怒:“什么法律法理,你赵维文是我儿子,我赵泽生是你爹,这才是道理,难道定海人三纲五常都不认了?”
赵维文无奈道:“成成,你说什么是什么,但在外面可别拉着我乱说,现在我可是参政议员,一言一行都必须合乎法律,依法行事。′d′e/n*g¨y′a!n-k,a,n\.*c-o+m·
要是被人抓住小辫子,丢了议员的位置,咱家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过了!”
奉化县可不止是有一个赵维文竞选议员,竞争对手也有不少,己经上台威风凛凛,台下的那也是虎视眈眈。
公共场合议员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被人给记下来,然后大肆鼓弄舆论,那么当事人往往都是说不清楚,最后只能被迫辞职。
赵泽生虽然老了,但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主,哼了一声之后便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好歹也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出身,官至户部左侍郎,这种捕风捉影弹劾对手的事情,在明帝国官场实在是司空见惯。
赵泽生放下报纸:“你爹我老了,未来的赵家就得是你们三兄弟撑起来了,现在你在定海己经当官了,将来要是有什么风云变幻,一定要记住,兄弟齐心呐!”
赵泽生己经把赵家延续发展的希望全都交付给了三个儿子了,他手头的全部资源都己经分下去了。
嫡长子赵伟康继承了宁波老家的所有固定资产还有家乡人脉,算是拿到了物质利益上大头。
嫡次子赵维业还在北京吏部文选司给崇祯皇帝当六品员外郎,算是拿到了赵泽生遗留的政治资源。
而最不受待见的庶子赵维文,却是仅仅只带着分到的三万两银子,然后就在定海扎根发展成为了一方豪强了。
赵维文刚刚抵达定海的时候就依靠叔父赵昊的关系,揽了几个政府工程,姐夫蒲有卫给他提供劳动力资源,第一年赚了不少钱。
第二年赵维文又开始扩张业务,走狗屎运的承包到了钢铁厂第二期项目,透过这个项目工程与不少定海高层搭上了关系。~小^税-C`M/S. ?埂!辛′罪*哙,
之后赵维文又在港口金融期货市场里面买卖重载马车期货,正好赶上了陈昊北上远征,期货价格暴涨,随后又陆续投资粮食、钢铁各类期货。
那时候正是北方远征如火如荼的时候,这些期货全都是奇货可居,依靠着金融市场,赵维文所创立的维文建业迅速完成了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