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鸾和颜悦色：“伯母真是客气，回去告诉伯母，我会照顾好霍然的！”

侍书小心翼翼道：“这是方家送来的！”

他很后悔，怎么就没第一个张口。

初鸾笑容平淡下来：“哦！为什么呀？”

侍书道：“说是给二位的定金，来人说，他们老爷，答应之前的要求了！”

霍然过来，道：“那怎么送家里了？”

面对自家小姐，侍书松口气：“说是，不知道初小姐住处。”

霍然扒拉几下袋子：“给的还不少，初鸾你去么？”

初鸾神秘笑笑：“人家搭好了台子，唱戏的角儿，怎么能不登场！”

霍然明白这是鸿门宴，招呼初鸾就要走。

侍书赶紧补充：“小姐，太太说，不管你们答应了什么，将金子还了就赶紧走，别和那家人接触太深！”

霍然不耐烦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有初大师呢！”

两人吃遍半条街，才挺着肚子往方家走。

方宅依然安静，仆人熟门熟路，为她俩领路。

方母等在方启门外，见她们过来，挤出个笑脸，如果忽略她抽动的眼角的话，应当还算慈祥。

一照面，霍然将金子丢回给方母。

摆起小姐架子，道：“瞧瞧，前几天还要吃了我们似的！这金子我们消受不起，您还是收回去吧！”

霍母，差点儿没绷住，想发火又硬生生忍住，一张脸十分忙碌，最后变成一个狞笑：“两位说笑，先里面请。”

初鸾不甘示弱，回赠一个同款狞笑。

方启还躺在那张榻上，只是这次只露了眼睛，猩红猩红的。

方父稳坐太师椅，旁边还站着个光头道士。

道士破破烂烂，一双眼睛倒是有神，眉头紧簇，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不怒自威。

霍然在初鸾耳边，逼逼：“看着还挺唬人，怪不得能框住方家！”

方父不悦：“霍小姐，这样非议他人，未免也太失礼了！”

霍然道：“我又没指名道姓，您急什么？”

方父怒目，刚要发作，被初鸾打断。

初鸾道：“贴一屋子的符，方老爷不会只是想，过过嘴瘾吧！”

方母打圆场：“我家老爷脾气差，别见怪，来先喝口茶！”

仆人举着托盘，应声进入。

茶汤橙黄，大冷天的，没有一丝热气。

霍然冷笑：“这就是你们方家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失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