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肉饼,来祭好友的五脏庙。
肉饼咸香酥脆,吃的初鸾满嘴油香。肚里有食儿,初鸾开口问道:“去哪儿?”
霍然挥开小花,一屁股坐下:“随便哪儿,我都快闲出蘑菇了!”
小花不满的喵喵叫,企图唤醒人类的良知。
初鸾道:“长蘑菇好,正好我想吃蘑菇了!”
霍然一下坐直,踢了踢初鸾的腿肚子,道:“说起蘑菇,我知道一个地方,他家的凉拌蘑菇最是鲜嫩,只是我不能挂账!”
初鸾问:“哪儿?”
霍然:“梨园!”
初鸾抬腿,掏出省下的买房钱:“走走走,我请!”
今年收成不错,无论平头百姓还是达官显贵,晚饭过后,都喜欢去听那么几耳朵。
去梨园的都是有钱有脸的人物。
有这些人的倾力捧场,梨园富得流油,三层戏楼,雕梁画栋。服务也十分周到。
俩人看花眼,气势汹汹往里冲,靠着初鸾阔绰打赏,二人被安排到前排。
二人来的时候,戏已唱了半场。
台上咿咿呀呀,只听:“满天涯烟草断人肠怕摧花信尽,风风雨雨,误了春光…”
霍然摇头晃脑跟着哼唱,音不成音,调不成调。
有人气愤,张嘴想骂,一看是霍然。只能撇嘴闭麦。
又招来几个白眼。两人终于坐下。
初鸾裹着她的红披风,看前面无遮无挡,没有人头烦人,十分满意的坐下。
台上李香君貌美如花,只是神色凄苦,十分惹人怜爱。
初鸾吃着鲜蘑,看霍然为美人叹惋。十分无法共情。不都是演的么?
初鸾吃够了,闭眼享受这里的活色生香,没骨头似的歪在一旁,不知不觉忘了呼吸。
次啦~唱腔被椅子划地的声音扯断,喧嚣声四起。
“老子花了钱了,你们怎么这么糊弄人!”
有热闹看,霍然拉起初鸾。挤进人群。
初鸾看见戏台深处,有一个人影慢慢走出,黑气如云朵般笼在她的四周,丝丝缕缕向旁边逸散。
两人挤来挤去,和黑暗中的人影,同时赶到。
“刘老板,你好大的架子,都懒得登台了?糊弄我们的银子是吧!”
闹事儿的人很聪明,将自己的不满扩大成我们。
刘老板走下台,袅袅娜娜行李,秀丽端庄,可出口的声音十分沙哑,和她的形象大相径庭:“实在抱歉,我今日喉咙不适,这才请人替我。向您赔罪了!”
美人屈膝行礼,身姿婉转轻盈。
有人立刻跳出来抱不平:“方启!别我们我们的,你想挑事儿,别拉上大伙!没见刘老板不舒服么?不依不饶的就过分了!”
方启感觉被下了面子,戾气横生,上前一把甩开刘老板,好巧不巧,倒在初鸾怀里。
方启色厉内荏:“你们梨园就这态度?行个礼就想了事!当老子是泥捏的?”
人群里有人不满:“外面都贴了告示,你自己眼瞎怪谁?”
刘老板被初鸾扶起。
方启不依不饶,色眯眯的眼神,几乎要扒开美人的衣衫。
霍然正义感爆棚,要上前,被初鸾拦住。
霍然回头看她,明明室内亮如白昼,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却没半分亮光,好似没有光线可以穿透。
霍然打了个冷颤。
戏楼的管事从人群中挤出,许诺银钱补偿,方启才罢休。
初鸾看他离开,有条人手人脚的黑蛇盘绕其上,却没人看到。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回转,霍然跟着挪了两步,发现初鸾还在原地,回头扯她。
梨园的员工很敬业,重新开腔,无缝衔接。
只可惜没人注意。
大家都在聊八卦。
“方启最近怎么了?到处惹事!”
“谁知道呢!疯狗似的,听说她媳妇儿,都被气回娘家了!”
另一人神神秘秘:“不是被气的!是被方启打了!这孙子下手忒狠!给他媳妇儿打的青青紫紫!”
霍然戳戳初鸾:“是不是有鬼祟?”
初鸾道:“谁知道呢!”
霍然撇嘴,又不说。
桃花扇落幕,刘梨来了:“多谢女郎刚刚扶我,不如移步包厢,听我吹一曲,聊表谢意。”
霍然吃醋,刘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