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完全不一样。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晰的认识到一个道理——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警察来了又走了。
这件事似乎在这里已经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一切都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郑幼幼找到了艾月。“听说你要和公司解约了?恭喜你啊,既有赔偿,又能立马找下一家,多好。我认识一家设计公司,需要介绍的话,可以跟我说哦。”
艾月看着她。
郑幼幼长得很娇,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绿茶变了味儿,茶里茶气,却没茶香。徒有其表。
“好啊,哪一家?”艾月说,“你说出来,我也好避雷,正好劝劝大家,也不要去这家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当成垫脚石了。”
“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怪不得我。我已经让步了,让你跟我一起跟这个项目,是你自己不愿意,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做人不够圆滑又有什么办法?”
“你很圆滑。”艾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别这么说。”郑幼幼说,“我听说你男朋友劈腿了,还找了个体制内的女朋友?艾月,你可真惨,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男朋友,回去气死你前男友啊?”
艾月盯着她。她也是昨晚才发现马泽阳的劈腿,没想到郑幼幼这么快就知道了。那她是不是也知道,她爸爸现在还在住院?是不是早已经把她家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别这么看我啊。”郑幼幼眨了眨眼,“你刚才在办公室里跟我吵的事我没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家里人住院了,你现在情绪不高,你会发脾气也很正常,你的补偿金我跟人事那边说了,2n哦,我想你现在肯定需要用钱,不用谢我。”
她笑得可真甜啊。
艾月看着她,这笑容跟比稿时露出的笑容如出一辙,是胸有成竹的无所畏惧。
2n是施舍,也是封口。
艾月有一种想要将郑幼幼疯狂揍上一顿的冲动,她想扯乱她的头发,向看着她狼狈,看着她惊慌尖叫不知所措。可她不能。心口的憋屈像是蔓藤一样疯狂的生长,将她缠绕在其中,捆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腿,让她寸步难行,甚至是连说句话都变成了奢望。
郑幼幼嚣张的来,嚣张的走。
走出几步后,她又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艾月:“对了,有个事我忘了问,听说你爸爸是市级非遗传承人?是做什么,泥巴雕塑?市政规划这两年要在商业街和公园做一些非遗雕塑,你爸爸说不定能试试,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我可以试试推荐一下,我想你应该没拉黑我吧?”
这次她真走了。
艾月站在原地,心想,这算什么,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一个甜枣?是画饼,也是拿捏。她在说,你所有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安安分分的,大家就相安无事。但你若不安分……
艾月手续办的很快。
从她到公司,到最后签署合约离开,一个下午就已经全盘结束。她的东西有些多,桌上有很多盲盒玩偶,很多都是她设计的样款,但最后全部装在了一个纸盒中。走的时候同事对她欲言又止,在公司不敢说什么,只能在手机上悄悄的跟她告别。
她混混沌沌的下楼。
走出大楼的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酷趣的工作人员小别,是之前跟她对接过项目的,正站在一辆车面前。
她抬脚就走过去,刚准备跟人打招呼的时候,郑幼幼和张冠以及公司的一行人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大步的迎了上去。张冠看到了她,趁着人多顺势将她挤到边上,不希望她被酷趣的人看见。
艾月手里抱着东西,一个没站稳,手里的盒子从她怀里脱落,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大堂的地面是大理石瓷砖,这清脆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艾月却已经蹲下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这些都往盒子里开始捡。
“庄总。”
艾月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她抬起头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已经站到了她跟前。他穿着黑色皮鞋,鞋面锃亮,看不到一丝的灰尘,再往上,裤缝笔直,一丝不苟。
她蹲在地上,从她的角度,她觉得这个男人特别的高大。尤其是在他垂下眼眸时,那双眼睛,跟她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
在他身后,小别有些拘谨的站着。那一声“庄总”也是他喊的。
艾月在那一刹那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非同寻常。
星曜潮玩的人都围了上来,张冠也赶紧跟人打招呼:“庄总,这边请。”
“庄总您好,我是星曜潮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