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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有一瞬回炉,她顿时又皱起眉头浑身紧绷地防备起来:“你刚才唤我什么?”
防备视线中的男人冷淡禁欲,从内而外渗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和方才印象中那声声低柔的亲昵呼唤违和地割裂开来。
若是此前并不知钦春在何处或许还并不能深刻理解,可昨日闻野告诉她钦春与烟南相距较近,那一带的风俗她便多少能够理解了。
毕竟,若是母亲当初没有将她从烟南送走,或许等待她的便是和孟圆一样的命运。
难怪孟圆看似毫无恶意,却又明目张胆地接近闻野,她或许当真没什么坏心思,只觉给谁做小不是做,若是能在将军府留下,便也不必再回去面对那般命运了。
昨日的饭席,或许就是她最后准备要做的一次争取,但闻野并未给她机会。
桑泠不禁有些唏嘘,动了动忍不住问道:“那孟姑娘这回回到钦春,可是会……”
闻老爷子打断她:“那哪能,我安排了了送圆圆,这事我不知晓便罢了,知晓了,自不能让那家子胡来,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嫁谁不好,嫁给人做小,到底是我闻家表亲,这些年虽是来往不多,但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放心吧,这回我派的人去了钦春,便想将这事给她摆平了,再好好择一良婿给圆圆。”
桑泠闻言也跟着松了口气。
聊过此事,闻老爷子顿了一瞬,又开口问:“泠泠,这几日身子可还好,回了上京可有想起些什么?”
桑泠看了眼闻老爷子担忧的神情,还是低下头摇了摇头。
对于那些旁人所说的记忆她想不起分毫,甚至自己脑海里本身就存在连贯的记忆,平日若非旁人提起,或是和现实出现某些偏差,她几乎要觉得自己压根就没失忆过。·l_o*v*e!y+u,e~d?u,.,o·r′g¢
闻老爷子再次叹气,过了会才道:“无妨,我只是担心若是阿野之后离家久未归,你想不起你们之间的那些过往会觉得寂寥罢了,但或许想不起那时的记忆也是件好事,免得你又心下害怕。”
桑泠问:“将军是同您说了吗,要去烟南一事?”
烟南一去路途遥远,但以闻野赶路的脚程应是也只需三个多月而已,其实对于桑泠来说还算比较习惯,自不会有闻老爷子所说的寂寥。
“哦,烟南啊,那个是自然的,你家中事我有所耳闻,不必担心,你既是嫁进了我闻家,你的家人便也是闻家的家人。”
听闻老爷子这番话说来,像是不是说的烟南一事。
“爷爷,将军是还有别的事将要远行吗?”
以往,桑泠是从不会过问有关闻野公务之事,无论是征战亦或是出远差,皆不是她能插手之事。
但不知为何,此时桑泠心底却隐隐有股不安的情绪在躁动着,明明什么都还不知晓,也未曾听闻任何风声,却是一刻也无法安心下来。
闻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多言了,笑着就要将话题带走:“诶,这事还说不准呢,我知晓得也不多,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我还指着能够早些抱上曾孙呢。”
话题谈论到生孩子上,桑泠本想再多问一些的话头也就这么被止住了。
入夜,桑泠快要上榻时闻野才从外归来。
桑泠本是多有犹豫,不知要如何开口。
但藏不住的心思好似写在了脸上,闻野既是看出来了,便直言问:“有话想和我说?”
桑泠习惯性地垂眸搅着手指,还是问道:“今日听爷爷说,你近来或是要远行,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桑泠如此问,便已不是在问烟南一事了。·求^书?帮* ~埂*辛′罪¢哙′
闻野默了一瞬,笑道:“爷爷怎么什么话都说,这事还没个定论,也并不一定是近来之事,边关那片儿不太太平,或许将来会有战事,朝中还未下令,但保不准何时便会有可能出兵征战。” 但伏在背上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不知餍足地还在享受这般亲昵,眷恋地亲吻她光洁的后背。
闻野拥着她,低暗地问她:“泠泠,你是我的了,对吗?”
桑泠哪还有力气回答,只静静地平息自己的心跳,缓和紊乱的呼吸声。
身体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是酸软的,疲惫的,却也是舒畅的。
闻野翻下身躺在她身边表示着这一场打仗似的折腾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