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梦的一番话直说的这位许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吼道:“我堂堂紫衣侯世子,区区三千金算得了什么?”
“马上跟我走,我今天就替你赎身,我不许我喜欢的人沦落风尘。”
然而他又伸手抓了个空,这一次却是安羽辰伸手将夏清梦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位朋友,看你也是知书达礼的人,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吧?现在清梦姑娘正在接待我,你这么闯进来怕是不合适吧?”
“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让开。”许公子冷冷的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金缕紫衣侯后人嘛,你父亲是先皇亲封紫衣侯,你是世袭的小侯爷。”安羽辰笑着说。
这位小侯爷算是家道中落,那位前任的紫衣侯去世以后,因为某些原因,许家在朝中也站不稳脚了。
而且这位小侯爷又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喜欢吟诗作对,频繁往来青楼和这些头牌谈心。
而且遇到特别喜欢的,还往往会一掷千金哄别人开心。
但侯府已经没落,世袭的那点家业,根本不够他挥霍的。
“既然知道,还不滚开?”许公子冷冷的盯着安羽辰。
“就算是小侯爷,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安羽辰说:“规矩懂不懂?清梦姑娘正在陪我,小侯爷就独自冲进来了,要带姑娘走?”
“要带走也可以,侯爷把我刚花的费用还给我吧,白银百两,黄金百两。”安羽辰伸出了手。
“你……”许公子哑火了,别看他现在光鲜亮丽的,但若要他在这一瞬间拿出这么多东西,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拿不出来。
毕竟现在的许家可不是以前的许家,也就只剩下一个徒有虚表的名头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清梦,你跟我走。”眼看缠不过安羽辰,这位许公子又哀求了起来。
“许公子,你走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夏清梦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就因为他?”许公子愤怒的指着安羽辰:“他有什么好?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他有我有文采?他有我对你好?”
“许公子,诋毁人也不是这么诋毁的吧?”安羽辰眉头皱了皱:“我是有几个臭钱不错,但比你这种穷酸文人强多了。”
“况且在京城敢自称自己有文采的人,要么是肚子里墨水,要么是自负,你属于哪一种?”
“自然是前者,你不服,我们比比?”许公子傲然道。
提起文采,他自认为自己不输于任何人。
虽然他没有功名,但他还是认为自己才高八斗。
“行,比比。”安羽辰一点头。
“你要输了,就允许我带清梦走。”许公子说。
“不行。”安羽辰摇头。
“你不敢?”许公子怒道。
“不是不敢,而是如此佳人,我不忍心将其当为赌注啊。”安羽辰悠悠的说。
“那你输了,就向我磕头,我带清梦走你不能阻拦。”许公子想了想。
“行,但你要输了,马上给我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在这里看到你,行吗?”安羽辰说。
“行。”许公子一点头:“比什么。”
“你出题就行了,免得待会儿你说我欺负你。”安羽辰笑着说。
“好,那就以清梦姑娘为题,我们各自题优美的词,看谁题的好。”许公子对此十分自信。
“没问题。”安羽辰轻轻一点头。
“好,我先来。”许公子苦苦一思索,然后自信的开口:“倩影娉婷胜仙子,眉如新月眼如星。”
“不错。”安羽辰一点头,论文采,这家伙确实是不错。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题出这两句优美的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也可能是这家伙平时仰慕夏清梦,这词是早就做好的。
“该你了,半盏茶时间。”许公子挑衅的看着安羽辰。
“用不了。”安羽辰摇头:“听好了,醉后不知天在水,满床清梦压星河。”
跟安羽辰比诗?疯了吧,前世小学开始就背各种诗。
这首唐温如的诗,里面正好包含了夏清梦的名字,意境又秒了许公子十万八千里,这是许公子能比的?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床清梦压星河?”夏清梦的两只眼睛顿时亮了。
她脱口道:“好诗,真的是好诗。”
“许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