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景王恨恨的盯着安羽辰,他真的不相信这家伙会这么好心。
毕竟自己之所以呆到这个地方,完全是拜安羽辰所赐。
这家伙满肚子都是坏水,他现在可不觉的对方真的会好心救自己出去。
“那殿下就在这里等吧。”安羽辰悠悠的说:“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但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殿下不跟我谈,我有办法让你在太庙多呆上三个月。”
“安羽辰你……”景王呼吸一滞,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羽辰,他死也没有想到,自己堂堂景王,居然被安羽辰这么一个废物威胁?
疯了吗?他是哪来的胆子?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报复他吗?
“是不是觉的我胆子很大?就连你也敢威胁?”安羽辰玩味的一笑:“景王殿下,你要弄清楚现实。”
“圣上现在有心扶持齐王,所以我手上自然是有些特权的。”
“你有种,你很有种。”景王冷冷的盯着安羽辰:“如果你真有本事,就让我在太庙待一辈子,否则,只要我一出太庙,就会跟你不死不休。”
“景王言重了,您可是景王,圣上第三子,万金之躯,跟我这么一个人这么计较有意思吗?”
安羽辰两手一摊,随即凑近了景王:“况且,殿下真的看不出来陛下要干什么?”
“父皇要干什么?他无非就是看我和太子手中的权力太大了,想要老五出来分散我们手中的权力罢了。”景王一愣。
“非也。”安羽辰摇摇头:“事实上却是,太子殿下做了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已然不配为储君。”
“所以,圣上要……”安羽辰的手轻轻的向下一切。
“你的意思是,父皇要……废太子,另立储君?”景王整个人都傻了,随即他冷笑道:“不可能,父皇不可能会立齐王为太子。”
“他可是受冉公案的牵连,这些年能活着,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最近老五得宠,也不过是意思。”
“齐王确实是不可能被立为太子。”安羽辰说:“因为他一无母族支持,二受冉氏牵连。”
“若想成为太子,除非是为冉氏一族翻案,然而冉公案是先皇定的铁案,就算是陛下,也不敢去忤逆那位已经出家的太上皇。”
安羽辰说:“所以,齐王是不可能被立为太子的。”
“你,你的意思是……父皇要立我为太子,然后让齐王取代我的位置?”景王屏住呼吸,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对。”安羽辰点头。
“这怎么可能?”景王又惊又喜,但他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立太子是大事,父皇怎么可能轻易重立?”
“况且如果他真的要立我为太子,那为什么重罚我?把我关在太庙之中?”
“景王殿下,陛下认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安羽辰开启了忽悠模式:“陛下表面上是对您严格,但实际上,这是为了考验你啊。”
“这……这是真的吗?父皇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景王坐不住了,他在室内走来走去,喃喃自语。
最终,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随即,景王号啕大哭。
哭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安羽辰的话直击他的内心,让他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与苦痛一并发泄了出来。
他做梦都想当上太子,但他知道很难。
所以他这些年拼命的拉拢势力,就是为了在太子登基以后,他有保命的本钱。
但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也有机会当上太子,荣登大统?
哭了半天,景王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恢复了一下皇子的形象:“安卿,你刚才说太子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父皇失望?”
“他究竟是做了哪些事情,以至于父皇要把他太子之位废了?”
“勾结蛮人,杀害大将军宫修明,以至天守关失守,蛮人长驱直入。”
安羽辰道:“为君者,当系天下安危,百姓安危,而太子为了利益全然不顾,所以圣上认为,他已经不配为君。”
“宫将军果真是他杀的。”景王咬牙切齿的说:“太子他比我狠啊,我临阵换帅,已经闹出不小的动静。”
“他倒好,直接勾结蛮人,杀害宫修明?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天下未来可是他的啊,蛮人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