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景王,你还要负责赈灾、抚恤大梁战死将士的事,怕是无暇分身,这件事情就不由你操心了。”太子哼了一声,脸色发黑。
“这些事情臣自会办妥。”景王皮笑肉不笑的说。
“好了,不管谁去做,这件事情都必须慎重,老三,西陵来使的目的你也清楚,就是为了我们双方国土的争端,你觉的这件事情该如何应对?”梁帝打断了二人。
“回父皇。”景王面露喜色,他抱拳:“儿臣认为,此时我大梁刚经历过战乱,不宜再起兵戈。”
“所以西陵来使的一些要求,我们不妨暂且答应下来,等我大梁渡过这一段时间,就能卷土重来。”
景王的话得到了一众文臣的赞许,毕竟文臣武将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他们更看重国家休养生息。
一众武将不乐意了,武将之首,永国公杜景桓冷哼一声:“三殿下此言差矣,若此次做出让步,以后西陵势必会得寸进尺。”
“况且边境之争涉及甚广,看起来只不过是地图上的一小块地方,但这是我大梁国土,一寸都让不得。”
景王还想说什么,但梁帝开口了:“太子怎么看?”
“父皇。”太子抱拳:“眼下我大梁虽然困难,但西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已经入冬,西陵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大雪封山,他们虽然生于草原,但限于气候,再加上大旱数年,极缺粮食。”
太子的说法截然不同:“此时也正是他们虚弱的时候,不如趁他病,要他命,儿臣请命,派一名武将率五万大军,将西陵赶出我国边界。”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此时我大梁因北蛮的事情,劳民伤财,无力再战了啊。”
“是啊,而且国库空虚,再加上免了北境的赋税,若再起兵戈,那我们的钱该从何来?”
“此举不可取,万万不可取啊。”
一众文官顿时哗然。
“李相,你觉的呢?”梁帝看向了文官之首,当朝宰相李辅。
李辅位及权臣,位高权重,即使是梁帝这个圣上,有些时候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更何况他还是先帝亲封,属于旧臣,可谓是权倾朝野。
而此时的李辅,本来正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一个外人一样听众人讨论。
听梁帝唤他,他这才睁开眼睛,笑着说:“陛下,老臣觉的两位皇子的建议都不错。”
“但西陵来使来者不善,不管是战还是和,都十分棘手,所以老臣觉的,陛下应该多听听众臣的想法。”
这家伙打的一手好太极,不软不硬,太子和景王谁也不得罪。
然而梁帝点头赞许:“还得是李相啊,做事思虑周全。”
他抬眼道:“一直以来,朕的两位儿子在朝中为朕分忧不少。”
“看到他们如此积极,朕心甚为,恰好,五殿下景文成年在即,听闻他品学兼优,想必也能为我分忧了,传景文上来吧。”
“宣,五殿下进殿。”三宝太监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叫了起来。
太子也好,景王也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都是微微的一抽。
这个五殿下,昨天父皇为了他大动肝火,杀了一批宫女太监,又将清嫔打入冷宫。
今天居然还要宣他进殿,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条咸鱼,难道也要翻身了吗?凭什么?
随着三宝太监声音落下,五殿下一身锦袍,从容入殿。
“儿臣景文,拜见陛下。”郑景文恭恭敬敬的磕头。
梁帝看他一身华服,气度不输自己当年,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对一边的三宝太监说:“宣。”
“皇五子郑景文,学识过人,为人谦卑,今已十六成年,特封齐王,赐前魏国公府为齐王府,钦此。”
“儿臣,谢父皇恩典。”齐王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
“拜见齐王。”众朝臣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随大流恭恭敬敬的下跪道贺。
太子和景王两人的脸,看起来几乎都扭曲了。
但是他们还是不得和众臣一起抱拳恭贺。
“景文,你既已成年,而且从太傅那里得知你学识不错,你可有意在朝中为父皇分忧?”梁帝和颜悦色的问。
从这个儿子身上,他看到了冉妃的影子,他也愧疚自己这些年忽略了这个儿子,所以他看向郑景文的目光,是其他皇子身上所没有的。
“儿臣愿意。”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