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毕竟都是邑顺城有头有脸的人,而黑虎寨作威作福多年,谁没亲戚朋友受过其害?
所以提起这些流寇,所有人都是恨的牙痒痒的,前几日听说匪首被斩,真是大快人心。
可谁又能想到,这个杀了黑虎寨三大当家的义士,居然就在眼前。
“你……你…”张翰林感觉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般,他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张公子,就算他招募的乡兵和拥有的兵器是备过案的,那重甲骑兵呢?”柳春莹急急的提醒:“这可是重罪。”
“对。”张翰林精神一振:“乡兵的兵器是有限制的,而且大梁有过规定,重甲重骑装备不可私藏,有人亲眼看见你一支二十余人的重骑,你还有什么抵赖的?”
“张公子,别听风就是雨。”安羽辰像是看智障一样盯着他:“你说我有兵勇器械,我认了,我确实有。”
“但重甲重骑这些东西,我可从来没碰过。”
“你休要抵赖,我已经让人去你农庄里搜了,一旦搜出来有你好看的。”张翰林指着安羽辰。
“那好,我等着,如果你搜不出来就给我滚出去,我安羽辰今天大喜,容不得你们这些人在这里胡闹。”安羽辰毫不客气的回应。
“行,行,你等着,我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张翰林怒极而笑,他是太守公子,放眼邑顺城,谁敢不给他张公子几分面子?
可安羽辰这混蛋,抢他所爱的人在先,当众扫他面子在后,他发誓,呆会儿一定会让这小子好看。
订婚?哼,今天我让你直接下大狱。
就在这时候,两名捕快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其中一人抱拳:“公子……”
“怎么样?甲胄找到了没有?”张翰林欣喜的问。
“并没有,线人老何已经带着我们去军械房了,但是那里只是些寻常武器,并没有找到他所说的重甲。”捕快摇头。
“怎么可能?他一定是把这些东西给藏起来了,去,继续去找,哪怕是把青石山给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到。”
张翰林的脸都气的发青了,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如果最后安羽辰还是安然无恙,那他以后还混个屁?
“我是花了重金买来的消息,绝对不会错的,快去找,那些东西一定还在青石山。”柳春莹也急了。
本来这一次安羽辰私藏甲胄,私募重骑兵的罪名一旦落实,绝对是掉脑袋的。
可是现在东西找不到了,还怎么定这家伙的罪?难道就任由这家伙继续逍遥自在?
“公子,我们已经把庄园翻遍了,包括整个后山都翻过了,但依旧没有找到。”捕快有些为难。
青石山那么大,搜了一片后山都把他们给累的够呛,如果把青石山全翻一遍,那得翻到什么时候?
“张公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羽辰冷笑道:“我安氏虽然被褫夺了封号,但我先祖好歹也是跟太祖一起打过天下的开国功勋。”
“若你真觉的我有罪,那就直接把我带走砍了脑袋吧,只是我看你张氏父子,如何堵得住这天下之人的悠悠之口?”
“你别以我不敢,我……现在就砍了你。”张翰林咆哮,他手一挥,带着一帮人就要上手。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孟言兮突然右手一招,手中炎离骤然脱手而去。
呼……银枪之中真气荡出,一瞬间张翰林的下属人翻马仰。
“孟小姐,官府办事,你也敢阻拦吗?”张翰林大怒。
“不敢,只是张公子认定我夫君有罪,那我身为家室自然是同罪。”孟言兮寒声道:“张公子若有证据,我无话可说。”
“但你要仗着你父亲张之义是太守之势胡作非为,那就别怪我手中的炎离手下无情。”
听闻她称安羽辰为夫君,张翰林脸色铁青,他掂量着自己这几个人,真不够孟言兮看的。
况且自己又真的没有证据,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不能胡来。
可如果真就这么算了,那他张大公子的颜面要置于何地?
“呵呵,孟家今天大喜,孟老又是朝中旧臣,做为一方父母官的我公务在身没能及时赶到,实在是不称职啊。”
随着一声哈哈大笑,张之义走了进来。
他冲着孟老抱了抱拳,然后目光落到了安羽辰身上。
这家伙是来善后了。
“张大人,今天不过是孟家的一点家事,不敢惊动您,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