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板娘眼神狠厉,绝对不是一般的妇人。
“你这个贱人。”钱通骂了起来来,他奋力一掌,将老板娘抽飞了出去。
然后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就要把她给掐死。
突然,他又感觉到后心一凉,一抹疼痛从他后背放大。
他缓缓抬头,只见老板娘的两个怯生生的孩子,两人各自抱着一把柴刀,其中一把柴刀正捅在了他的后心。
“我弄死你们。”钱通毕竟是武夫,虽然受伤,但实力不减。
他震怒无比,行走江湖多年,但这些年养尊处优,早忘了江湖险恶。
他没想到,这两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居然也敢向他下手?
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五六个衣衫破烂的流民冲了进来,数把柴刀砍在了钱通的身上。
这些流民从他一出城就尾随着,直到这里才动手。
钱通倒地,朦胧间听到老板娘和这些人交流。
“这头肥羊身材不错,剔肉作馅,碎骨熬汤,快……”
“听说这小子包袱有金,去检查他包袱…”
眼睁睁的看着包袱被打开,里面的黄金让所有人惊喜无比。
老板娘拖着他的腿到了后院,熟练的剖开他的肚皮……
人肉包子人骨汤,就是这么来的。
黑……黑店。
钱通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只当是遇到了黑店。
衙门。
看着地上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太守张之义额头上的青筋突起,显然已经是暴怒的边缘。
两具尸体其中之一就是他的主薄周凉,绝对的心腹。
虽然这些年周凉的手脚并不干净,但他对自己是绝对的忠心,而且用起来顺手。
可现在……他居然被人给杀了。
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是被大刀一刀捅破了肚子,肠子流了出来。
然而真正的致命伤,是胸口的那把匕首。
疑犯已经确定,正是钱顺的弟弟钱通。
“查,马上去查,务必要把钱通缉拿归案,我要活的,我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张之义咆哮。
捕头连忙得令而去,尸体也被衙役抬了下去,院子里只剩下张之义父子。
“父亲,孟家小姐要订婚了。”张翰林不甘心的说。
“安羽辰?”张之义闭目不语,这个名字最近两天了现的太频繁了,黑虎山剿匪,拿赃银粮散于流民。
而现在,他又入了孟鹤轩的法眼,不简单啊。
“安羽辰上原邑安侯的后人。”张翰林骂道:“这么一个废物,居然能攀上孟家的高枝?我看孟鹤轩也是老糊涂了。”
“你给我记住。”张之义猛的转身,沉声喝道:“孟鹤轩前吏部尚书,二品大员,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他既然能把孙女许配给一个被褫夺了封号的废侯之后,那就说明那小子有能让他看中的地方。”
“是,父亲。”张翰林吓了一跳。
“而你向孟言兮示好这么久,她对你依旧冷眼相待,你就不反思一下你自己的能力吗?”张之义怒斥。
张翰林低着头不敢说话,确实,他有太守公子的身份,却比不过一个庶民,他能力确实不怎么样。
“那小子,居然剿灭了黑虎山之匪,而且将赃银全部归自己所有,厉害,好手段。”张之义喃喃自语。
“这么一个有手段心机的人,若再得孟家相助,前景不可估量,不能任由他这么野蛮成长下去。”
“父亲,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没什么好办法,要不,我请江湖人士出手?”张翰林问。
“他去黑虎山剿匪,出动了多少人?所用军械又是什么?私募兵勇,私铸军械,哪一项拎出来不是重罪?”
张之义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训斥:“遇事多动脑子,不要一味的打打杀杀,你既然是太守公子,就应该借手中之势解决对手。”
“明白,我明白了父亲,我现在就去查。”张翰林眼前一亮,顿时找到了方向,他抱拳退了下去。
张之义深吸了一口气,闭目不语,他总感觉,周凉的死没那么简单。
夜,清风楼酒楼,安羽辰在一个包厢里见到了柳春莹。
柳春莹一身素色长裙,略显丰腴的身体领口压的极低,脸上春意荡漾。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安羽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