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着的那股凛然的压迫感,局促不安道:“帝尊,张青皮确实私底下做了不少恶事,不光借着天帝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在凡俗搜刮民脂民膏。”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东篱冷哼了声,眸光幽暗,显然此刻更加恼怒了。
不光神族将士死伤几百人,天帝更是放纵张青皮如此张扬跋扈,甚至牵扯到凡俗。
东篱语气也沉了许多,声音冷的像寒凉的寒风:“你且拿着本尊的令牌去将这件事查清楚,一有发现直接来找本尊!”
李天南抿了抿唇,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随后才一板一眼的抱拳行礼:“末将接令!”
他双手颤抖接过这枚青铜所制的令牌。
这可是第一代战神所拥有的战神令。
此令一出,凡是战神殿的势力必须听之,违者当斩。
东篱眼里的凌厉没有收回去半点,他下巴微抬:“子规。”
躲在暗处的子规直接掠了出来:“帝尊。”
“将本尊的的话递给昌容,若是不想坐稳这个位子,本尊帮他挪一挪。”
子规低着头,不着痕迹敛去眼里的诧异,抬眸张了张嘴:“是。”
看来天帝的这件事确实惹怒了帝尊。
说是一件小事,但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千年前,天帝的宠臣跋扈来归冥山叫嚣,想让帝尊搬回天宫,将整座归冥山占为己有。
结果被帝尊一抬手扇到南天门,那宠臣落了好大的脸,怒气冲冲的来归冥山讨说法,结果最后被天界赶来的人拦在山底。
这件事归冥山也强忍下来。
但如今天帝未免太欺人太甚!
想到此处,子规心里那股憋屈油然而出,这话他肯定是一字不漏的传过去。
栖霞花店。
程江篱将地上的纸捡起来,缓缓展开。
纸上画着一份地图。
沐泽好奇的拿过,上面分别记载着五个地方。
程江篱目光冷然的落在上面:“这是灵剑的位置吗?”
沐泽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这书我是拿的李啸宣的,他和云深寺的清尘或许也有关系,这其中难免有隐情。”
他顿了下又说:“当下最重要的是定州的事。”
周乾已经出发许久,他们却还没有动身。
程江篱脸色平淡,黑眸泛冷:“当下我觉得孤儿院的事更重要,定州我已经让南星派人前去,如今正是动廖平的最好时机。”
沐泽脸色缓和,淡淡一笑:“好,既然安排好了,那我们也不用这样着急了,让周乾失去左膀右臂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另外嘛,”他挤眉弄眼说:“程宇航这次怕是有麻烦了。”
他早就看程宇航不舒服了。
程江篱低着头将几本书分类,声音低低的:“乔远生的升迁之路也不远了。”
沐泽整个人放松下来,一只手搭在书桌上,身体微微靠着:“我倒是想看东方家的归宿,尤其是那个修仙界搅屎棍。”
他嗯了声,头也不抬的将书放在书桌上:“东方朗?我怀疑东方家与黑衣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沐泽目光淡淡落在即将燃尽的线香上,他透过烟气有淡淡的失神,但很快的收回思绪。
他恍然想起东方朗每次出现的场景,或多或少的与灵剑有关系。
陈家的时候,事关金灵剑。
霁月峡谷的时候,事关土灵剑。
两人突然沉默起来。
叮!
程江篱的手机突然跳出一条信息。
他收着书,不紧不慢地说:“你看一看,什么消息。”
沐泽从桌子上拿过手机,瞥了一眼:“爵床发来的消息。说是已经上报了。”
程江篱收拾的手一顿,抿住唇角,随即眉心微皱起:“看来爵床上报这件事有阻力……”
“怎么说呢?”
他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起身拍了拍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