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惩罚她什么?”话题转移得很是生硬,只是她不知如何能圆滑地接下去。
陆暮知见白霜月不想谈论关于他的事,原本已经漂浮在云上的心也逐渐沉下,生出些许苦涩的无奈。
他自知首辅在京中名声极坏,虽能保她一世平安,却害怕她从此对自己避而远之,因此与之相处分外小心,总是怕吓着她。
前些日子陆暮知特地想些小心思期盼能拉近两人关系,本以为经过几日朝夕相处如今已经亲近些了,不曾想她此刻的态度竟如此回避和抗拒,教他生出些慌张与不知所措来。
莫非真只拿他当救命恩人,一点其他情谊都生不出来罢?
陆暮知没有再去细想,只当留着自己最后一丝念想,哪怕那只是遥不可及的奢望。他整理情绪,面上平静地回答了白霜月的问题:“白绮梅在宫中多次吵闹,以下犯上,二公主自会有她的定夺,娘子不必忧心。”
白霜月见陆暮知神色未变,以为他毫不在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暗自神伤,但也掩饰住情绪,道:“宫中刑法岂是常人能忍,如今受到惩罚,也权当是她的报应了,此后不复相见便罢。”
“若是这便是报应,未免太轻了些。”陆暮知浅笑道,“这便原谅了?”
白霜月摇摇头:“我并不是原谅她,只是觉得她并非十恶不赦的罪人,对女子来说,被退婚已经是最大屈辱,如此已经足够。”
她并非大度原谅,只是偶尔想起母亲曾经的事,也会莫名为白绮梅生出些许悲哀。白绮梅虽嚣张跋扈恃强凌弱,但终究是被白家偏宠出来的,追根溯源,白父才是幕后的罪魁祸首,如今若是让女儿一人承担全部后果,未免不公。
身为庶出,她自然恨白绮梅,但最恨的,终归是那个负心的父亲。
“霜月,你还是太善良了。”陆暮知一直观察着白霜月的神色变化,叹了口气,玩笑道,“娘子如此善良,更是显得我心肠歹毒,毫无肚量。”
白霜月原本还觉着自己语气有些凝重似有不妥,此刻被这玩笑逗乐,笑道:“我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若是善良,我定会在方才侍从架走白绮梅时都哭天喊地地上前拦住,求他们不要带走她。”
这几句玩笑话,让两人四周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呼吸的空气都觉得清新了许多。白霜月抿唇抬眸望了陆暮知一眼,又看了看已彻底融入夜色中好似水墨画的河莲,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想必二公主的晚宴也已经结束了,我们不如先行回去?”
“如此正好,我已经派析言在宫门口备好马车等着了。”陆暮知道,紧接着又补充一句,“这次为夫特地备了双人马车,可以和娘子同乘,甚是方便交谈。”
同乘?一想到要与陆暮知单独在狭小的马车上相处,白霜月顿时觉得心跳都快了些。走在路上,她忍不住挽了挽鬓发,尽量装作风轻云淡道,“夫君有何事要与我交谈?”
陆暮知步伐迈得有些大,白霜月几乎要小碎步才能跟上,他宽阔的背影向前走着,声音朝后传来:“自然是与娘子增进感情,好为日后做打算。”
“增进......感情?”白霜月小跑几步到陆暮知身侧,听到这话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夫君这是......”
“成婚后,我们还没增进过感情,”陆暮知补充道,“身为夫妻,我们自然应当多亲密接触,增进些感情。”
白霜月大惊,半是羞涩半是慌乱,忙拦到陆暮知前面道:“什么增进感情,夫君说得我怎么听不太懂?”
她自然知道夫妻感情是何意思,但是此前二人关系在外是相敬如宾,实则连肢体接触都甚少,骤然之间就到了增进感情的地步,她实在摸不透陆暮知的想法。
陆暮知停下脚步,眯着眸子看着白霜月,似笑非笑道:“自然是那种感情。”
白霜月:“......”
那种感情是哪种?
她迅速将所有可能性都捋了一遍,火光电石之间,冒出了一个甚为可怕的念头:陆暮知已及冠许久,且无妾。
而他们二人......似乎还没圆房。
难道他说得增进感情,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想法太过可怕,以至于白霜月觉得脸上发烧身上发毛,看着陆暮知默不作声地退后一步。陆暮知只觉她神色古怪,问道:“怎么,你想什么呢?”
白霜月摇头,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你......想过那种事吗?”
陆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