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李医师的院子里有到处跑的小猫,我抱她的时候,她咬了我一小口?,一点?也不?疼,河叔不?用?多担心。”
柏乘说话间,自己扬起嘴角,露出一点?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并不?慌张,他捧起点?热水浇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松的态度让河叔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公?子不?是小孩了,这种事情莫要再做,不?仅会伤到自己,还有失大家公?子的仪态,如今您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前些时日听主君的意?思,大概与李医师的婚约结束后,主君就要重新为您选适合的女君了。”
河叔缓声说话,柏乘听话间恹恹地闭上眼,靠在木桶边小憩,默不?作声地用?指腹轻轻摸了下自己肩膀上的痕迹。
“公?子?公?子...主君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给您这么?长时间,让您能走?出来,您也答应过我们,会把她忘掉,然后好?好?生活,既然如此,听一回主君的话可好??”
半晌,柏乘抬眸看看他,随即从?水中站起来,擦干身?子后径直披上自己的睡衣。
“河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我今天有些累,想休息。”
但凡他提到要休息,那河叔也不?好?多和他聊些什么?,只怕耽误到他养身?体,因而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留下句:“那您早点?歇下吧。”,而后吩咐着屋外?的下人收拾干净浴桶,便将门牢牢关上。
夜里没有什么?事可做,柏乘今天不?想看账本,他是真的有些困倦,无力地往床上一倒,随后便拿出吴清荷给的令牌抓在手里,侧躺着仔细看上面?的字。
正一品大将军,吴清荷。
吴清荷。
他闭上眼想了会她,将令牌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侧躺着渐入梦中。
但紧接着来的,却是一片黑雾。
...
“清荷,她们说,我好?像没办法活很久了...你能不?能娶我啊,我没有太?多心愿,我就想快一点?当你的夫郎。”
“好?,我答应你,我明日就写好?婚书给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定要写,我告诉我娘了,只要是你白日一给我婚书,我晚上就坐轿子跟你走?。”
“公?子...这好?像不?是婚书啊...吴女君也没有来。”
“找不?到她了,主君亲自去军营了,找不?着人呐,什么?也没找着,明天就是她们离京的日子了,吴女君是根本就没打算和公?子成亲!”
黑雾笼罩他整个人,柏乘忽然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像是惊慌失措的小动物般伏在床头?努力地呼吸,眼眶里的泪不?停地砸落在枕边。
“清荷,别?丢下我...”
他突然喊出声,吓得院子里守夜的下人顿时止住鼾声,急忙问?话道:“公?子是又做噩梦了么?,安神?汤早就备下了,您要喝一些吗。”
“...不?喝。”
柏乘垂头?咳嗽起来,片刻后有些慌张地在被褥间找到令牌,死死攥在手里。
冷冰冰的令牌让他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只是滚烫的泪却依旧在往牌子上落,似乎就要灼伤这块令牌,柏乘望着那个名?字发呆,随后轻叹口?气。
有令牌也还是会做噩梦的,根本就不?够,他有太?久没得到她的温暖了,他想要更多更多,多到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
休沐日的清晨,吴清荷起床洗漱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书房前练习射箭,她的箭术早已和旁人不?是一个境界,因而副将们都喜欢观她射箭时的模样,好?多学点?什么?。
“这里,你快了一拍,你弓弦未稳稳拉出便松手了,时机不?对,自然很难射中百米外?的靶心,归根结底是耐心的问?题,再多磨磨自己的性子,说不?准还会进步。”
吴清荷放下手里的弓箭,耐心地指导阿悦,只是还未来得及再观阿悦射箭,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将军!”
阿羽语气中夹着丝诡异的紧张,吴清荷将手中的弓箭放在桌上,转头?看她:“怎么?了。”
“有人来见您了。”
她说话时,远处一片嘈杂声,还着点?有什么?箱子搬进来的声音,吴清荷有些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是有客人来访么?,这么?大阵仗。”
外?面?的场景,阿羽也不?太?好?形容,她有些尴尬地笑了下,立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