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很喜欢那?个李医师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打算聊这件事?,听柏乘谈他对别?人的感情,这对吴清荷来说颇为?艰辛。
但是昨日的所见所闻,让她现在不得不多?问两句。
柏乘愣怔片刻,默默垂头,他想说点什么,可?若是真的说了,连最后一点维持尊严的东西都要消失不见,故而他只是语气稍冷地回答:“我不想和你提这个。”
他不想把自己?的难堪时隔多?年?拿出来讲,这是她留下的伤疤,柏乘心里还?是恨的。
“...我知道了,那?你们?的婚期呢,有定下在什么时候么。”他不说,也不知道感情大约有多?深,吴清荷勉强压下心里的难受,神色平静。
婚期...什么婚期,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成婚的时候了。
柏乘没有说话,心里又被她勾出不少怨恨来,冷冷地侧过头不理她,吴清荷有些纳闷,正想再?多?问两句,楼梯上传来阵脚步声,阿羽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朝吴清荷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难道...”吴清荷看一眼柏乘,随后开窗看了下,发觉楼下多?出一辆马车,阿悦正骑在马上。
吴清荷立即关上窗户,神色凝重地转身?,丢下一句:“你跟她们?先聊,我先出去解决些事?。”
说罢她便匆匆下楼,柏乘看她一眼,下意识站起来,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她一去又不复返,但胡人们?此刻又都出来了,他也只好再?度坐下,抬头看向胡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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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只有你一个了,将军人呢。”胡人坐下后环顾四周,没看见吴清荷。
“她去楼下解决些事?情,但她待会就回来。”柏乘感觉,最后的话像是他自己?对自己?说的。
没有吴清荷在,胡人们?松口气,互相对视着笑了下:“大杀星不在,可?以放轻松了。”
柏乘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疑惑地抬眸:“你们?在说什么?”
“哈,抱歉,这是我们?给她起的绰号,打仗的时候,只要见到她领军,我们?的人就知道,接下来只怕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把我们?最厉害的大将都杀掉了,她手上沾满我们?族人的血,对你们?而言,她是战神,对我们?,她是杀星,遇见即是灾祸。”
不知道算好,还?是坏的评价,柏乘不喜欢听别?人把吴清荷讲成坏人。
但面前的胡人对吴清荷大概是既恨又敬佩的,又多?讲了两句:“她最开始不是主将,但从来都是冲锋在前,我们?的士兵都说,她透着股速战速决的狠劲,所以拼命的时候格外可?怕,有时明明伤到她了,可?她竟岿然不动,下一刀就解决伤她的人,我们?有时候都猜,她是不是活人。”
听见她也受了伤,柏乘眼中浮现出深深的难过,他低头不让胡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心里忽然想,自己?要是刚刚语气好一些,跟她再?多?好好讲几句话就好了。
她现在出去了,她...会回来的吧。
对于这个问题,柏乘总有种很浓烈的不安。
“将军,我和阿悦今日一齐跟着,发觉那?男子又来,这回他们?再?接吻的时候,我们?便直接上前拿下,一路火急火燎地驾车来见您了,这算私事?,不好带他们?进兵部大牢,将军,该把他们?关在哪里审问。”
“...送到我家吧。”
这也不是犯人,不能以审问犯人的形式来审。
楼下停着阿悦驾驶着的马车,吴清荷一拉开帘子,便看见车内坐着二人,李医师和那?名男子,二人都被结结实实地绑着,嘴里塞着厚厚的手帕,阿羽和阿悦在这件事?上都有分寸,直接擒拿,未让二人受一点伤。
“唔...唔唔...”
李医师看到她,原有的惊恐瞬间?消散,在惊讶之后,迅速瞪大眼睛,像有什么话要告诉她。
“你跟柏乘有婚约了吧,为?何还?要和别?人亲在一起?”
吴清荷面色阴沉,俯身?看向李医师。
“唔...唔唔...”
李医师拼命摇头,摇得如同一个拨浪鼓,吴清荷心中涌起丝异样的感觉,刚准备将她嘴里的帕子拿出,背后突然传来柏乘的声音。
“吴清荷,我和胡人已经谈妥了,你在哪里。”
这么快。
吴清荷慌忙把车帘一放,转头的功夫就看见柏乘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