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泄气地躺下,一动不?动。
“我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河叔,我不?想有任何人在房里看护我,我想...独自安静一会。”
白天到黑夜,也?不?知道在外头的月亮有没有等得不?耐烦,还是?学聪明?自己识路归家了,吴清荷在墙沿的水缸后头躲得腰酸背痛,不?得不?扭头活动脖颈。
“恭送太傅”的声音此起?彼伏,吴清荷转头看见柏太傅领着一行人出来,神情并不?愉快,嘴里还在碎碎叨叨些什么。
“这种时候拼了命的绣东西,该不?是?真的在绣女儿节的香囊吧..”
明?明?是?藏匿在暗处,但吴清荷还是?无端感到心虚,把视线从柏太傅的身上移开?,跟在柏太傅身后出来的,还有许多一直照顾柏乘的下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家今日也?都累了,就一起?回去歇息吧,公子...公子心情不?大好,现?在不?是?很想要我们都守着他,我们明?早再来照顾公子就好。”
忙碌一日的柏府恢复往日的平静,只剩院里的守夜人坐在回廊中。
忽而,“哗”的一声,屋檐下的灯笼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火光闪烁两下便悄然消失,再然后是?另一盏,屋檐上仅有的两盏灯笼全灭了,院子里顿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奇怪了...”守夜人摸摸头,但又觉得不?能不?管,只好摸黑起?身,去寻新的灯笼来,廊下一时无人。
吴清荷从黑夜中走出来,倚在墙边,犹豫着推开?了柏乘的房门钻进去。
屋里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闻得她忍不?住皱了下眉。
“...我真的好了很多,不?需要别?人在夜里看护,河叔,不?要劝再来劝我。”
层层帷帐之中传来柏乘低落的声音,带着些有气无力的执拗。
吴清荷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往前?走,只能站在那提醒他一句:“不?是?河叔,是?我攀墙来找你了。”
她的声音透过帷帐传进去,她忽然看见有个清瘦的身影坐起?来,紧接着“扑通”一声闷响,像是?从床上掉下去了,听得她心头一紧,但好在下一刻帷帐就被拉开?,露出少年?的半个身子。
柏乘换了件素白的睡衣,墨色的发披散在肩头,脸上血色全无,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眨眨眼生怕是?个梦,良久才露出笑容,摇摇晃晃地起?身往她的方向走。
“清荷,你真的悄悄爬墙过来找我了...”
他刚刚醒来没多久,路都走不?稳,吴清荷怕他又摔跤,走上前?牵住他,又将他扶回床上去,柏乘心中的低落一下子烟消云散,歪头看看她,很满足地把脸搭在她的肩上。
“我听说你咳血了,过来看一下,你现?在怎么样,还觉得哪里疼吗?”
吴清荷轻描淡写地掠过自己躲了一个下午的事,侧眸看向柏乘。
“不?疼了...不?好意思啊,事发突然,我都没来及去告诉你,清荷,谢谢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他其实没有太多力气说话?做事,可是?面对的是?吴清荷,柏乘还是?扬起?嘴角,温柔地笑着回应她。
头一回,吴清荷看到他的笑容,感受到的是?一种安心,她也?跟着扬唇,悠悠看他一会,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是?软软的,但因为过分苍白,她今日没舍得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柏辰喜欢多和她亲近,乖乖地让她摸脸,小声嘟囔:“我娘要罚我,在我身体好透之前?,我得一直待在房内思过,还不?可以见客人,我以为...我半个月都见不?到你了,那样的话?,我会很难过...”
“我不?是?爬墙来了么,暂时先听她的吧,你好好养病。”
吴清荷把他掉下的被褥又重新盖在他身上,柏乘趁着她给他掖被角的时候怀着她,翘起?嘴角喜滋滋地抱住。
白日里的难过,失落和病痛的紧张,什么都不?见了,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就会觉得幸福。
“我听说,你是?因为熬夜绣东西,才会累得咳血的,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但是?,谢谢你,对我说的话?那么上心。”
他安安静静的,但吴清荷却没法保持沉默,她有非常多想要和柏乘说的话?,听见她的道谢,柏乘微微发怔,末了带着笑点头。
“不?用谢我,是?我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再来一次,没准我还是?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