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婳的事情与你再无关系,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千风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闫沛笙,目光邪恶。
倾婳看着闫沛笙被士兵们按压起来,他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如何能受得了如此屈辱。
她还在想着他的安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闫沛笙,他为什么要那么傻。
爱她的人,对她好的人,满眼柔情皆是他,始终都是闫沛笙。
她冷冷地飘向千风吟,纵然她在好脾气,也忍不住想骂千风吟。
“枉我和闫沛笙一直在信任着你,你偏偏要往黑路上走,千风吟,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千风吟看着倾婳的眼神温和许多,“倾婳,我自从来到顾家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你,奈何你却视而不见,不过也不要紧,你最终还是我的,闫沛笙横插我们两个人之间,他该死!”
“卑鄙无耻!你就是一个败类!令我恶心!”倾婳的咒骂之声并没有令千风吟不悦。
千风吟双眸在笑,声音冰冷至极,“那今晚和我恶心好了,我床上的功夫可是比闫沛笙还要了得。”
闫沛笙听着,感觉胸口在滴血,似在吞着无数个银针往下咽,血迹斑斑。
他紧握的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是青蛇盘旋,随时都可以对人发出攻击。
倾婳胃里阵阵作呕,千风吟冰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顾倾婳!你若是再敢惹我不快。闫沛笙将必死无疑,他现在就是我手里的蝼蚁,想不想让他活命,全在你而不在我。”
他眼神轻蔑,唇角挂着几分凉薄的意味,利落地一挥手,士兵们将闫沛笙压了出去。
倾婳赶紧跟随。
闫沛笙微微含笑,仿佛是暗夜里的星辰,陡然间亮,“不必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
倾婳忍住心中的波涛汹涌,神色宁静,“闫沛笙……我不该和你闹了四年的脾气。”
闫沛笙眼中泛起眷恋的光芒,声音温柔,“没事,我包容你一切的坏脾气,心结打开就好。”
倾婳内心的防线再也绷不住,“你为何那么傻。”
“因为我是你的沛笙哥哥,我对你的情哪怕是历尽千年也不会变,你是我危难时期的一抹月光,我岂愿见你伤心。”
倾婳鼻子中的酸涩堵得她呼吸都不顺,目光往前望去。
是苏丞相以一众大臣赶来,他们惶恐颔首,“陛下,皇后娘娘,你们为何回来了?”
苏丞相白发苍苍,唉声叹气,“云国江山,才刚刚看到曙光,为何又成了这副样子?”
千风吟一脸得意地走了出来,几位老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其中一位大臣看不惯,就骂起来,“乱臣贼子的狗东西,你会不得好死!”
千风吟眼神微微眯起,击掌两下,士兵们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上来。
她正是朝中大臣的某一个家眷。
女人呼喊,“老爷,救我。”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锋利的利器穿过皮肉发出的响动,划破倾婳的耳膜。
她定睛一看,是千风吟拔出士兵手中的刀,自身后一剑刺穿女人的心脏,温热的血迹溅到刚刚那位咒骂千风吟大臣的脸上。
千风吟嘴角一歪,拿手帕擦拭掉手上的血迹。
“这才是不得好死呢。”他的目光冷冽地扫过那些大臣,“都给我仔仔细细的听明白,永续皇帝驾崩,传位给侄子闫翎,特让我为辅政大臣,小皇帝年龄尚幼,有我临朝摄政,若是不想让我屠杀皇室中人,你们尽管和我对着干。”
倾婳与闫沛笙都震惊千风吟的恶毒。
闫沛笙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千风吟。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个千风吟简直是没有一丝底线。
刚刚那个大臣绝望地呼喊着,“我云国江山,就要毁于一旦啊。”
言毕,他便飞快地朝着那柱子撞去,瞬间血溅三尺。
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千风吟眼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哼。倒真是一位忠臣,闫沛笙,堂堂呼风唤雨的帝王,被我踩在脚下的滋味如何?”
闫沛笙并不挣扎,而是一脸淡漠地笑了笑,“不管如何,在北华国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你也不敢肆无忌惮地伤我。”
“是吗?”千风吟的声音陡然提高,“既然你已经说了习以为常,那我就让你回味一下曾经苟延残喘的日子,我要让你好好地活着,亲眼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