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闫沛笙前往建章宫,处理朝政。
倾婳看着书案上,摆放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便拿过毛笔,帮他一起批改。
闫沛笙伸手拿过一份奏折,翻看两眼。
瞬间脸色一沉。
“刘家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纵然是他极力隐忍。
倾婳还是听出来他口吻中的冷然与火焰。
她好奇奏折上究竟写了什么。
闫沛笙抬眸看她一眼,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她。
倾婳打开扫视一番,清冷的眸中透露着一丝诧异,凝望着闫沛笙。
“刘太傅联合官员,以我清白为由,奏请陛下废后?”
“看来不用查了,刘家人勾结土匪,策划一场打劫,为的就是让我废后,想让刘家的女儿为皇后。”
闫沛笙心中有一团火焰,灼灼地直冲肺腑,无法遏制。
“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成?”
倾婳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垂下眼眸。
只见他的手指紧握成拳,白色的皮肤下,错综复杂的青筋,根根爆出。
任何情绪都不足以表示他内心此刻的愤慨与波动。
倾婳知道他是最在意自己的。
不想看到自己受的一丝一毫的伤害。
更不想让自己忍下所有的委屈。
他只希望她简单快乐。
她也如闫沛笙所愿,与他并肩同行。
彼此抵御着茫茫岁月带来的艰辛。
何止是艰辛?她与他面对的是一群狡猾的狐狸,稍不留神。
都会沦为这群狐狸手中的提线傀儡。
更有一个笑里藏刀的嫡母,表面倒是慈眉善目。
倾婳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自己温暖的手掌覆上闫沛笙的手。
闫沛笙反手一握,触碰到她眼里的宁静时。
他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露出一抹清润的笑。
“婳儿心中有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那就让刘太傅自食恶果,把勾结土匪的罪名给坐实。”
倾婳看着闫沛笙眼中那一抹冰凉。
是忍无可忍的火苗,一点一点地燃烧着。
她嘴角慢慢勾起温柔的弧度,笑若嫣然,“有时候莫须有的罪名也能让人陷入泥潭,只需要勾出点点,就能毁掉一位忠臣。”
闫沛笙听闻倾婳这一席话,面色稍缓,伸手轻轻地刮一刮倾婳的小翘鼻。
“论精明鬼才,还得看你呀,你所说正是我所想。”
说着他起身,把龙椅让给倾婳坐,取过砚台上的笔交到她的手里。
闫沛笙则是站在一旁,为倾婳磨墨。
“还要辛苦婳儿,帮我批改奏折,为表歉意,晚上我还要背你好不好?”
倾婳翻阅手里的奏折,神色从容,“笙,在华国的时候,面临生离死别的困境都能走出来,如今的困难好解决。”
闫沛笙看在眼里,倾婳仍然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任何事情,只要没有闹到生离死别,那都不叫事,不过这一次确实不能让着刘家。”
她虽然性格好,有些事情也不愿意计较。
但不代表她就没有底线。
触碰到她的底线,不管这个人是谁。
她也会照样翻脸无情。
既然知道策划这场打劫的戏,背后的主谋是刘太后。
就不能在任由太后欺负自己,而不反击。
倒不如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折掉太后的羽翼。
倾婳暗暗思存着,将笔放在砚台上,抬眸望一眼闫沛笙。
“只要你我夫妻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任凭太后再如何挑拨,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这样不也是挺好的么?”
“好。我听你的。”
闫沛笙理了理宽大的袖子,坐下来,伸手揽过倾婳的肩。
“你总能在关键时刻提醒我,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了,你我举行大婚典礼,谈及儿女情长,总是感觉很美好。”
倾婳安然地靠在他的怀里,心中含着迷醉的向往,“你真的不介意我进了土匪窝?”
闻言,闫沛笙有些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嘴角泛起一丝清爽的笑容。
“我知道,你们女子的头发打理起来非常费事,听闻你被土匪劫走,我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去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