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思考了一会,但是看着对方好像被水雾覆盖的潋滟眼眸又感觉自己好像被蛊惑了一样,不太确定地点头,“好。~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夫诸朝林晚笑了笑,露出可爱的梨涡,眉眼弯弯的样子让人感觉像是被春风吹拂一般松快。
可爱礼貌又好看的人类幼崽总是能获得好感的。
在林晚这里也不例外,虽然夫诸不是人,是兽,但是现在也不重要。
大概是……
祂身上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亲切感觉?
林晚形容不上来,从第一次和夫诸对上视线的开始,祂眼里似乎就有着对自己的关切。这个关切不明显,但是来的莫名其妙,毫无道理。
就好像是祂自己的长辈……?
林晚摇了摇头把心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在脑后,好不切实际的猜测。
南枝和应阑视线停留在夫诸和林晚身上几秒就移开了,反正他们不觉得林晚会是情窦初开对夫诸有想法,夫诸对待林晚的态度虽然很温和,举止也亲密但是他们看不出来一点暧昧,再有一点,林晚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开窍的。
所以暧昧是没有的。
看起来反而更多的是温馨。
南枝本来打算看看是不是有瓜吃,但是看了一会发现并没有话本子的剧情也就移开了视线。
应阑确认夫诸确实没有恶意后就收回了视线。
子书还在思考飞舟上的弟子安危。
只有颜辞这个老父亲心上来的一种看着,他可不管对面是谁,他养大的小师妹反正是不可能白白被人拱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去。不管是谁,反正靠近林晚的他都会下意识地多观察一下。
怕自家孩子受了委屈,也怕她吃亏。
夫诸倒是不在意,祂的视线始终温和地落在林晚身上,祂确实有私心。
祂确实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完,林晚是祂故人之女。
想起记忆中那身温柔又坚韧的青袍女子,似乎在恍惚间与林晚的脸重叠。夫诸闭上眼睛回想到祂和那人的第一次相见。
彼时祂不过是一个刚降生不足一年的幼子,喜好玩乐。那日下雪祂把祂全身都要盖住了,身上还带着伤是祂贪玩不小心弄伤的,那时候觉得累就随意寻了个地方,睡得迷糊的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风雪掩埋,反而是被一双温暖的手从雪里面抱了起来。
四目相对间撞见一双温柔的浅色眸子,她的眸色很浅就像是祂见过的流水一样清浅,不过她似乎看不见,一直在用神识视物。
“这里怎么会有只受伤的小白鹿?”
她笑得好温柔,声音也是,像是春季的暖阳能带给别人无尽的暖融。-g/g~d\b?o,o?k¨.!c!o*m\
“怎么不见你父母?是不是贪玩自己离家出走了?”
“呦呦——”
(你怎么只有两只脚?你放开我。)
祂在她上手挣扎了一下叫了两声,可惜她似乎听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扯到了伤口,疼痛感传来顿时也不乱动了,就好奇又警惕的看着她。
而祂也是第一次遇见活生生的人,人类的语言祂也是第一次听见,脑子里的传承祂还没有开始继承,自然不会人类的语言。如果当时对方听懂了自己的话肯定会笑祂。
她给自己处理好了腿上和脑袋上的伤,又给自己吃了一颗圆润的甜滋滋的小丸子,祂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丹药。祂的伤确实好了,好的很快。
再次相见的已经是百年后了,祂也还是一个幼崽的样子,毕竟对于祂这样的存在来说活了百年也才算是一岁左右。那时候祂远远看到就蹦蹦跳跳的过去找她想打招呼,祂对于这个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人族印象很好,祂有好多话想和她说。
说祂这百年的际遇,说祂已经会说话了,说祂已经很厉害了,学会了很多东西,说祂看过的的好山好水。
可是这一切都在对方转头的时候戛然而止。
女子依旧穿着白衣,袖摆处也零星有着铁锈味,几朵红梅在衣摆处绽放。青衫依旧,只是当时受伤的人换成了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是真的完全看不见了。
朦朦胧胧的灰色。
寂静无声。
没有光亮。
只有两行温热滑落。
那是祂第一次那么无措。
白色的小鹿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腿,喉间的焦急无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