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子被身边的人扶着坐起来,痛苦地说道:"医生,我这胳膊脱臼了,麻烦给我给接上。"
"我来看看。"
一众见习医生还未说话,一位脸色冷峻,容貌俊俏的年轻医生主动站了出来,竟是牧观!张冬凌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个出身高贵的世家公子竟还是个热心肠。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牧观是学院里成绩最好的学生之一,尤其在骨科和伤科颇有成绩,在同一批骨科学生里,他治疗脱臼用时是最短的,只要不是十分严重的脱臼,他都能以极快的速度精准的帮病人恢复骨位。
"你,你可以吗?"平头男子瞥了他一眼,见他容貌俊朗,以为他是个绣花枕头,有些信不过他。
牧观骄傲地说道:"这间屋子里谁还敢说在骨科方面比我强?"
诊室里的其他医生纷纷闭嘴,不敢出声。一方面知道自己的水平确实不如他,也得罪不起他,另一方面他们也看出这个病人的身世不凡,送他来的几个大汉都极为健硕,像是有功夫在身,万一看不好……只有牧观这种豪门子弟才不怕惹出事儿来。
牧观走到平头男子跟前,伸手碰了下他的右肩,男子立马疼地“啊啊”大叫。
他沉声道:"忍一忍。"随后,牧观又在他肩上摸了摸,脸色陡然一变,惊讶道:"你这脱臼怎么会如此厉害?!像是被武者给打的,而且品级还不低!"
平头男人一听牧观的话,眼前那一亮,痛苦地回答:"对!"
他心里盘算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下子的。急忙道:"今天我与别人发生了一点冲突,对方不服气,请了几个武者,就是他们把我的胳膊拽脱臼了。"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压根没敢出手,自己跪地求饶的时候被拽了一下,胳膊就脱臼了。还好自己的兄弟们来的及时,否则他这条小命也难说了。
牧观沉思片刻,脸色严峻地说道:"他这个情况十分严重,必须马上手术,光靠手法矫正根本不行。"
他以前也碰到过许多脱臼严重的患者,也接触过很多武者,普通人伤这么严重,他还是头一次见。
"还愣着干嘛,快送他去准备手术吧。"牧观见平头男人和他一众兄弟还愣在一旁,急切催促道。
"奥,好。"平头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安排身边的一个人去交费。
"不用那么麻烦,我给推一把就好!"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张冬凌突然开口说道。
牧观一听顿时不悦,抱着胳膊神情激动地瞪着张冬凌,说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他这种情况有多严重吗?"
"确实很严重,但是我能把他医好,他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拽脱臼的,就算做手术,也不一定能很快恢复。而且他受的痛苦可能要多很多。"张冬凌淡淡道。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你需要推一下,效果就能比牧少爷的手术效果好?"一旁另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挑了挑眉头,有些玩味的瞥了张冬凌一眼。
他是牧观的同届同学,对牧观的专业水平很了解,如果牧观说只能通过手术复位,那绝对错不了。既然这个张冬凌敢说这种大话,那自己就捧捧他,捧得越高,他摔得也就越惨。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年年倒数第一的同学了,竟然还跟自己一个诊室坐诊。
而且还能趁机拉近自己与牧少爷的关系,一举两得……眼镜医生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你特指这个病人的病情的话,倒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张冬凌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泰然自若,他刚才已经沟通过老祖宗,老祖宗说简单用“气”来几针,然后找对位置推一下很容易就治好了,所以他很自信。
"好,那我便看看你是怎么徒手帮他把胳膊复位的!"眼镜医生冷声道,心里气愤不已,这个张冬凌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大言不惭!
"吹牛皮!"
"我看还是手术靠谱!"
"我也想看看这小子怎么徒手接骨的。"
身边几个医生纷纷出声鄙夷道,他们自然更相信牧观,因为他们对两人的成绩和专业能力都极为了解。
张冬凌笑了笑,走到了平头男子的身边,刚要动手。眼镜医生突然拦住了他。
"等等,先别着急,要不我们打个赌吧?"他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看来他是想帮牧观找回场子了。牧观是豪门少爷,自然不屑与张冬凌这样的人斗,所以他知道牧观心里一定是极为不悦,他索性就充当马前卒,替牧观出头。
“哦?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