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交易的筹码。

“这……这……”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他很想学着前世看过的一部情景喜剧的台词，对着院长说一句，“跟我交易，不是看你想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好吧，那只是喜剧，假如自己真这么说了，下一秒天启大学的学生说不定就能在问天阁的楼底见到我悲惨地死去了。

“哈哈哈……”看到张冬凌的窘迫，院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继而开口：“这样吧，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进入天启医局干什么？”

张冬凌低眉思考了一下，肯定不能直接说我进天启医局是为了天香豆蔻，也不能说是想为老祖宗收集愿力。忽然，他想起自己跟老祖宗的那番谈话。

他猛的站起身，朝着院长躬身抱拳。

关云能清晰地察觉到对面这小子的气质在刚才瞬间转变，情绪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学生想进天启医局，是为了实现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愿望。”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院长关云。

院长温和笑道：“哦？什么愿望？”

“学生想尽我所能去挽救每一条生命，学生想改变当前的格局，让更多普通人也能得到医治。”语气豪气干云，气魄豪迈

院长表情依旧温和，略带惊喜的眼神顺着张冬凌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侧的那本——《平民自治偏方合集》。

“有趣，有趣……”院长坐回桌边端着茶杯没有喝，自言自语着。

张冬凌一脑袋问号……大佬，能不能不这么高冷呀，能不能开后门您倒是给句话呀。

“院长是说什么有趣？”张冬凌问。

关云院长沉吟许久，仿佛陷入回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曾经救我那个前辈曾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要去寻找一种能让万千百姓都能获得健康的医术，他说他要改变当前的局面，让百姓获得生存的自由……”

他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观景台，望着外面层层叠叠、参差不齐的楼舍，“曾经的我也报着这个愿望，苦学医道，修习巫术，行走于帝国，但我终究只有一人之力。”院长长叹一声。

张冬凌愣了一下，纳头便拜，“学生定为天启百姓，竭尽全力！”

院长似乎很满意，轻笑着点了点头，忽而语气一变，“可是……”

张冬凌抬起头看向大佬，发现站着关云的观景台又空无一人，他连忙转头，看向端坐在桌边喝茶的院长，眼睛眨呀眨的，俊美的脸上突兀出现一丝纯真。

院长露出习惯性地温和笑容，“可是，天启医局并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所以？”张冬凌习惯性发问。

“所以，你要是考试成绩到不了前三甲，依旧不行！”院长放下手里的茶杯。

“这……”张冬凌默默起身，用袖子拍打裤子上的尘土。

感情你也说了不算呀，看你仙风道骨一副白胡子老爷爷的样子，没想到也是空架子……他自然不敢说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

“倒茶。”关云笑着指向自己面前的茶杯。

张冬凌恭敬地上前倒水，然后递到院长面前，恭敬问道：“院长，不知学生可否私下为百姓医治？”他在想有没有绕过天启医局为百姓治病来收集愿力的途径。

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医学院的学生除非进入附属医院坐诊或者进入医局，都不能对外行医，如果被发现除了要被开除，甚至可能要坐牢。

换句话说，帝国垄断了医疗资源，并把其作为一种统治手段，用来控制各阶层。

所以从另一种层面来讲，张冬凌和关云的愿望其实是在颠覆整个天启现在的社会结构，如果真的实现了，皇室的统治力不说完全丧失，也会被削弱大半。

关云沉思许久，摇了摇头，“不可。”

张冬凌顿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如果真的可行，院长早就这么做了。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院长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张冬凌眼里重新焕发出希冀的光彩。院长端起张冬凌刚才倒的那杯茶，吸溜了一口，

“我忽然记起医局有一条鲜为人知的规定，可以让你不用考试便可加入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