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张冬凌循声望去,竟是郡主秦钰!她被一名侍女搀扶着,身子依旧有些虚弱。在她身后,是辛其务辛老师和一众学生,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个身穿黑亮铠甲的侍卫。
见此情形,他连忙起身,拱手行礼,“见过郡主殿下!”
秦钰含笑点头。
“该是我谢过先生才是,若不是先生出手,我早已命丧黄泉!先生当受我一拜!”说着,秦钰伸出白嫩的柔荑,还了一礼。
“郡主不可,学生是戴罪之身,郡主不怪罪我误诊之罪已是万幸,怎敢受郡主之谢。此事也多亏辛老师敢于决策,若不是辛老师应允,学生也无法施救。”张冬凌自谦了一句,顺带还提了一嘴辛其务,毕竟他也是顶着极大压力才敢如此决断的。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跟在郡主身后的辛老师,见他脸色一喜,望向自己的眼神满是感激之色。
秦钰回身微微向辛老师躬身,辛老师顿时手忙脚乱,不知该是回礼还是接受,“郡主殿下不可,为殿下诊病是臣的本分,殿下不怪臣救治不力已是大恩。”
秦钰转过头,看着自己对面这个身形瘦削却五官俊朗的少年,犹豫开口。
“既然先生会玄奥的针灸之术,可否为我治愈旧疾。”她说话时态度极度谦卑,完全没有一个郡主的架子。
张冬凌再次拱手,“禀报郡主,学生只是略通一点针灸急救之术而已,不敢在各位名医面前班门弄斧!”
还没等秦钰开口,她身后一个双眼阴翳的学生出声喊道:“他一个倒数第一,现在还成了先生了……”
她一说话,旁边几个学生连忙附和,“他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连院长和辛老师治疗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治好,他一个成绩垫底的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对呀,穷人的孩子就是会骗人,郡主别相信他……”一旁一个体态富裕的学生也一脸嘲讽,肥大的身材把宽松的白色制服撑得紧绷绷的。
后面这人还没说完,就被辛老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连忙噤声,一脸“不就是这样”的表情。
秦钰洁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和愠怒,但她作为一个郡主,自然不能丢了仪态,出言训斥。
她见张冬凌仍低着头,一脸平静,表情毫无波澜,有些失望,无奈说道:“先生莫要在意,如果先生确无治愈之法,秦钰自不会强求。感谢先生救命之恩,日后先生若有困难之处,秦钰自当竭尽全力。”她微微欠身拱手,便要转身离开。
秦钰身后一众学生听到她对张冬凌许诺,眼里露出羡慕和不甘。他们虽然自诩是贵族阶层,但跟庆王郡主比起来,依旧不够看,如果能够得到郡主的帮助,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家族说不定都能飞黄腾达,更上一个台阶。
辛其务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无喜无悲的张冬凌,跟着郡主出门。
张冬凌也在心里做斗争:要不要把老祖宗刚才说的治愈之法告诉她呢。自己现在应该是脱罪了,但自己的家人还在牢里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无罪释放。而且她是郡主,告诉她天香豆蔻的消息,说不定能白嫖到一些线索。就算不行,能换得一些郡主的好感也不亏,说不定以后可以作为自己的一个靠山呢。毕竟关系多了好办事!
想到这,他暗下决心。
此时,秦钰众人刚刚准备走到寝室门口,张冬凌连忙出声了。
“郡主,你的病,或许可治!”
听到这声呼喊的秦钰猛地转身,一脸惊喜地看向站在桌边的张冬凌!
……
一刻钟后,依旧是刚才的寝室。
原本布满灰尘的桌子已经被擦拭地干干净净,一名容貌清秀的侍女正往样式古朴的茶杯里倒入热腾腾的茶水,秦钰、辛其务、张冬凌以及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牧观,围坐在桌边。
原本,秦钰作为皇室郡主,而且并未出阁,按照礼制,张冬凌众人是不能与她同坐的,但秦钰雅量不凡,对一直为她治疗的辛其务和刚救过自己的张冬凌极为尊敬,特殊情况也就不拘小节,请二人入座。
至于牧观,等众人走后,秦钰怯生生叫了一声“牧观表哥”,张冬凌自然就了然。但他也被牧观的身份震惊到了,原主的记忆里只是知道他家世不俗,但没想到会这么煊赫!
等侍女倒完水离开后,秦钰缓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身侧的张冬凌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
“张先生,请问您刚才说我的病有治愈之法,可是真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