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城

“什么！”柳敬深拍案而?起，直言拒绝，“不可！”

霍钊眼目很沉，“为何不可，国公爷难道不知郾城之事？我与贵女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混账！”柳敬深将茶盏拂到地上，水渍溅到霍钊脚边，“当年之事，是我之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阿瓷是我至宝，我绝不会将阿瓷嫁给你！”

霍钊站起身，冷笑一声，“杀你？”他铿然抽出长?刀，“杀你于我而?言易如反掌，但你是她的生父，她敬你重你，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你可以安然无虞地坐稳你的国公爵位。”

“但我娶她之心，天地可鉴，我此?生只会要她一人。”

“明日聘礼就?会登门，国公届时莫在如今日一般。”

他提步出门，未再回头。

……

下月初六，大吉。

柳素瓷小腹有?些显怀，束住腰身，才能穿上那身喜袍。

柳敬深入门时，看到上了大妆的女儿?，一时叹息。

昨夜两人对话犹在耳边。她失踪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安排人苦苦搜寻，接到那封信笺，他费尽心力才查出她竟到了边关郾城。直至宫变，他才知郾城之主竟是高鸣华之子高衍。

一步错步步错，都?是报应，报应啊！

“父亲。”柳素瓷描过大妆，才看见站在身后的人。

柳敬深眼眶微红，走?过来，“阿瓷，为父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嫁给他？”

柳素瓷不知父亲为何这般不悦自?己嫁给那个男人，这句话已不止问了自?己一回。

她抚住小腹，眉眼温柔，“父亲大抵不知，我已有?了他的孩子。”

“什么！”柳敬深眉头皱得更甚，“那畜牲竟还让你怀了孩子？”

柳素瓷摇头解释，“是我自?愿的，我离开郾城，他也从未强硬留过。”

“父亲，他待我很好。”

柳敬深攥住拳头，又无力地松开，“罢了，罢了……”

……

定北大度护求娶定国公嫡女，震惊了整个上京。若是寻常倒不稀奇，要紧的是那定国公嫡女前不久和离，是二嫁之身，如今高衍位高权重，何必求娶一个门庭不如以前的女子。

众人费解。

迎亲过，拜了堂，柳素瓷一人坐在洞房的床榻上，没过多久外面就?用了动静，男人挑开盖头，低目盯着那张娇艳的芙蓉面。

微醺的酒气?拂到脸上，柳素瓷嫌弃，又道：“你不在前院陪酒，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霍钊吻她，滚烫的热气?，“怕你等急了。”

“我才不急。”柳素瓷道。

霍钊亲亲她的鼻尖，“是我急了。”

柳素瓷闻到那股酒味，又是一阵难受，她忙偏开脸，推他，“急也没用，这些日子你我都?不能同?房。”

霍钊一怔，“为何？”

柳素瓷眼眸微动，拿过他宽大的手掌抚到自?己的小腹上，眸子抬起，看着男人从最初的狐疑到震惊再到欣喜。

“是那日？”

她离开郾城的前一夜，他去找她，两人在内室。

柳素瓷不说话，霍钊蓦地抱住她，吻她的唇，“若不娶你，你还要带我儿?子嫁给哪个小白脸？”

“你怎知是儿?子，女儿?不好么？”

霍钊咧嘴一笑，“女儿?若像你一样，我得打断那小子的腿，让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这个胆儿?。”

柳素瓷打开他的手，白了眼，“看来我父亲没打断你的腿，算是轻的了。”

“能得阿瓷至宝，别说打掉腿，没了命都?行。”霍钊勾起唇角。

柳素瓷捂住他的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霍钊拥她入怀，亲了亲她的手心，“若无你，就?无我高衍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