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完一一记住,非要半月余不可。
霍钊笑,“芸娘说得对,那种地方连日去你受不住。”
若是如?此,那还是要再耽搁些日子,柳素瓷心中想,如?今她?离京两月,父亲定?然忧心,不知?此时京中情形如?何了。
她?沉思良久,撂下筷,“我有一事,想与你说。”
难得见她?神色这般郑重,他问:“何事?”
“我想给京中送一封信,只告知?父亲我平安即可。”她?顿了顿,又道,“只写?平安二字,不言他语。”
霍钊看她?,“担心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的?身份,终究是不可言说的?存在。写?过平安,父亲就应懂了。
柳素瓷瞥过眼,“才没有。”
用过早食,柳素瓷先?回?屋执笔书写?,只落了“平安”,并?无署名?,父亲会认出她?的?字迹,写?过出来将信交给那男人。
霍钊接到手中,递给了随侍,吩咐送入京中定?国公府。
柳素瓷见他干脆利落,不禁去问,“你不怕我多写?了什么?”
“什么?”他看她?的?眼。
柳素瓷嘴唇轻抿,眸子轻轻移开,“比如?这一路,你是如?何胆大包天,欺负我的?。”
“嗯。”霍钊点?头,无人可见,手臂托住了她?的?腰身,刻意低下声?,热气喷薄到她?的?耳尖,“不必看,不如?你与我直说,我是如?何欺负你的?。”
登徒子,只会说那些孟浪之言!
柳素瓷自然再没给他好脸色。
……
这日小七不在,到沙地时,依旧是两随侍搬开厚重的?铁板,柳素瓷遮上芸娘浸泡过的?娟怕,随即腰身被带过,男人将她?扣入怀中。她?心底有气,故意不去看他的?眼。
腰间革带束紧,他托住她?的?腰,道:“抓紧。”
下一瞬,越入了密道中,他动作太快,柳素瓷惊惶中就抱住他的?腰,如?依偎般贴到他怀里,“你捉弄我。”
霍钊按住她?的?脖颈,一笑,“没,怕你掉下去。”
他说的?实话,革带并?不安全,她?不抱紧,难免从中滑下密道,不激她?,她?也不会听话。
柳素瓷不语了,手臂没松,这姿势太过亲密,昨日心神全在密道中,而今走过一回?,没那般担忧,反而让她?觉出不自在。
怀中人小脸贴住他的?胸怀,难得乖顺安静,落了地,女子从他怀里仰头,一双眼在夜中明亮万分,“到了?”
声?音还有点?哑,甚至是委屈。
她?大抵不知?自己这副神情姿容于男人而言有多么绝艳,甚至是讠秀//惑。
他手掌不觉收紧,喉骨上下滚动过,才慢慢松开,“到了。”
密道石门打开,霍钊拿出火折子点?亮油灯。
柳素瓷对着那幅庞大壁画看了稍许,走过去,右手抬起,虚虚抚摸。这壁画已然数年,虽护得好,却?也不可轻易触碰,难免失了线索。
走到第三?扇壁画前,她?忽然顿住脚步,嘴中呢喃,“不对,这非山河社稷图。”
霍钊到她?身侧。
柳素瓷兀自出神,恍然未觉有人外侧,蓦地抬步,脚尖一触,抵到男人革靴,他眼中跳动光亮,低垂下眼,黑目在看她?。
太近了,甚至听到彼此的?呼吸。
柳素瓷错开一步,偏过脸,才道:“这壁画看似是山河社稷图,实则与我当初看到的?有几许出入。”
她?走到壁画前,霍钊跟着她?,两人比肩,她?指尖从第三?壁墙面滑过,经过高耸的?那处峰峦,“这座山,是凭空多出的?一座,先?生交给我的?画卷中,从未出现?。”
霍钊顺着她?的?指向?去看,眯起眼,认出那座山形,又听她?问,“你可能看清壁画这处情状?”
他见她?蹲下身,裙摆迤逦在地面上,沾了尘土,她?全然不觉,一心都?是墙面上的?壁画玄机。
他蹲到她?的?指向?蹲到她?身侧,那处经年潮湿,殷出水,破坏了原有的?风貌。
柳素瓷指尖在地上拨着尘土,“大抵是一条河。”
“是两条。”男人道。
柳素瓷去看,还是没看出哪有两条河,手背多出男人的?大掌,他握住她?,碰到那条长线中交错出另一条河流。
手背粗糙温热,她?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