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怀中捧着零零散散的小物什,“贾夫人,这些都是?我要送你的。”
柳素瓷低头去看,无奈想笑,她还真是?孩子心性,竟是?一些山里?的果子,绣帕的花样,还有那根福草。
料想自己不收,又该惹得她一顿说教?啰嗦,她便接过?来,道了谢。
后者却一把抱住她,鼻声闷闷的,“贾夫人若是?再经?过?南水寨,一定?要记得来看我。”
柳素瓷抿唇,并未应答。
若是?回京,她此会?走官道,此生怕是?最后一次与她相见。
莲英走后,柳素瓷没了困意,坐到妆镜前篦发,镜中女子细眉翘鼻,容颜娇丽,美中不足的是?眼底残余的淡淡青黑,当是?昨夜没有歇好。
提起昨夜,她好似问了那男人叫什么,他姓霍,至于?名字……柳素瓷细眉蹙紧,竟是?记不得了,吃酒误事,她就不该昨夜去去问,若是?再问一回,岂不叫他笑话。
这般想,便愈发气闷,难得要他求了自己,却只得知一个不知真假的姓氏。
“柳姑娘可?收拾妥当了?”芸娘在外叩门。
柳素瓷拿木簪挽过?乌发,放下篦子,过?去开门。
芸娘温声道:“时候不早,该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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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瓷点点头,道自己再去净面盥洗。
待她再出来时,寨前几人打马,又是?那一行人,已然等?了许久的模样。
吕金子一见她慢吞吞的,就止不住嘴,“娘们就是?墨迹。”
柳素瓷一大?早被叫醒本就是?带着气的,一听他这句,当即冷了脸色,眼眸微动,从袖中抽出那根锁环,朝他马身抛去。吕金子没想这茬,身姿栽外,一瞬被她巧劲扯下了马背,痛嚎一声,丢了个大?脸。
道空慢悠悠挥着折扇,奇道:“这锁环还真是?有用,柳姑娘也送我一个,该日他再骂我算命的,我就抽他。”
“好你个臭算命的!”吕金子被绑得动弹不得,又拉不下脸跟柳素瓷求饶,便对着道空破口大?骂。
柳素瓷白他一眼,“给?你长个记性。”指下一扣,解了锁环。
她弯唇时,注意到一道视线,眼眸看过?去,见那男人在看她,细眉挑起,颇为高傲。
霍钊回过?眼,道:“行了,别耽搁时辰。”
吕金子吃了个闷亏,倒是?不再多?话。
秦毅等?人前来相送,“贾公子放心,我会?看好梁鹰等?人。”
霍钊虚虚抱拳,“有劳。”
柳素瓷在旁听着,眼神狐疑,他竟不直接将梁鹰杀了,为何还要留他一命?看来北水寨于?他而言确有不寻常。
……
上京,定?国公府
“国公爷,沈大?人求见。”下人进来传话,柳敬深倚着宽榻,手中握一卷书,却是?一字未看进去。
阿瓷失踪已过?一月,至今未得音讯,他甚至不知,究竟是?哪一路人将他的女儿撸劫了去。
都怪他,当初就不该纵容着阿瓷去学机关奇巧,之后也不至于?会?生出那么多?事端。
他闭了闭眼,“阿瓷在庄子里?养病,我偶感风寒,闭门不再见客。怎么,是?记不住么?记不住就换旁人。”
那小厮知国公爷动了怒,两?股颤颤,战战兢兢听了令,赶忙退下。
朱门外,自国公府寿宴后,沈豫就没再见过?柳素瓷了,听闻她染了旧疾,他便心急如焚,想看上一眼,奈何几次三番都被拦在门外,实在不得法子,要见定?国公竟也一面都不能见到。
“沈大?人快些回去吧,大?小姐如今养在庄子上,爷染了风寒,不见客。”小厮道。
沈豫将怀中荷包塞到小厮手里?,“劳烦通融通融,可?否告知是?哪处庄子?”
小厮不好收下,一脸无奈,“大?人别再问小的了,小的是?真不知情。”
那小厮往后退一步,不等?沈豫再说,一把掩上了门。
沈豫双臂颓然地垂下来,眼中怅然。
倏忽间,从街上跑来一个浑身脏污的乞丐,猛地撞了他一下,沈豫来不及反应,手心一动,竟是?被人塞入了一张字条。
……
出了南水寨,借道北上,沿幽陇二州,不出五日,就能入关。
风餐露宿了两?日,进棣州城。入城找了间客舍,柳素瓷有两?日没沐浴,满身风尘,早就受不住,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