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
“时时刻刻来,铺天盖地来。”
“我加油,我努力。没有爱,我可以;但是不能没有钱。”
“钱来——钱来——”
林管事把客人领进店时,白小仙在跳抓钱舞。
白色长裙,手舞足蹈,头发乱甩,要是放到晚上,活脱脱贞子夜袭。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林管事扯着嗓子喊:
“老板,来客人了。”
沉浸舞蹈的白小仙:“钱来,钱来……”
林管事啪的关了她的音响,咬牙切齿,“老板,客人!这是邵即墨,邵先生。”
被音响轰炸许久,白小仙出现幻听——
“烧鸡?什么烧鸡?”
林管事吸气,呼气,恪守打工人美好品行:“烧个锤子的鸡!说了邵即墨邵即墨,耳朵不需要捐给需要的人!”
白小仙弱小且无助,自家祖安山二大爷,骂不过,根本骂不过。
她不爽看向害自己挨骂的家伙,准备狠狠敲他一笔。
这一看,眼睛就黏住了。
男人身形高挑,长发及肩,半扎着小马尾,随性而慵懒。
标准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五官深邃中带几分柔和,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宽肩窄腰,一米八的大长腿,屁股贼翘。
白小仙直接口水直流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后面忘了,但不重要。
这哪里是什么顾客,分明是她素未谋面的老公!
“邵~先~森~,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白小仙捏着嗓子,故作娇俏,甜美微笑,眼睛拼命的眨啊眨。
男人默了半晌,漠然:“你嗓子被雷劈了?”
“你他娘的嗓子才被雷劈了!”白小仙愤怒拍桌,声音也粗犷许多。
邵即墨却笑了,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挑逗:“我还是更喜欢你现在放荡不羁的样子。”
“免了。”白小仙高傲的撇过头,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刚才的我你爱搭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有事说事啊,没事出门右转,那里欢迎你。”
右边,是殡仪馆。
邵即墨来的路上刚好看到一辆送灵车,这女人……还是那么损,狗路过都得被骂两句。
邵即墨递出一张黑卡,“这是五百万……”
白小仙笑容消失,直接后退三大步,双手抱胸,宛若被山贼强抢的民女。
“你要干森么辣!人家遵纪守法的良民,杀人放火的事,不干的辣。”
林管事没眼看:“主银,你正常点了啦。”
邵即墨无语的揉了揉眉心,把卡放到柜台上,把话说完。
“周末十二点,莫森教堂。你装前女友去抢亲,毁掉邵宋两家联姻。”
“就……只是这样?”
白小仙一秒正经,无法相信他要求竟如此简单。
“你钱多烧得慌?”
“嗯,穷到只剩钱了。”
白小仙后槽牙咬碎,该死的凡尔赛,她也想这么穷!
“行,我保证给抢你未婚妻的臭男人,亿点儿教训。”
林管事素爱八卦,白小仙也跟着耳濡目染了些。
最近云市首富邵家,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其实是被保姆调换的假少爷。真少爷一回来,直接把家庭,公司,还有未婚妻统统抢了回去。
假少爷一无所有,凤凰一夜变山鸡,这谁能忍?
想必这就是邵即墨花重金,要她搞破坏的原因。
于是,白小仙铿锵有力,气势如虹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哭着喊你爸爸!”
邵即墨表情一滞,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半天,他才憋出一句:“大可不必。”
“诶。”白小仙手指抵在了他唇前,摇头晃脑:“不,不要害羞,不要否认。”
“男人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鸭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邵即墨扭头看向林管事,嗓音清冽如雪松:“来你们这工作投病例?”
“昂。”林管事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精神正常的,谁来啊?”
邵即墨:……
——
周末,莫森大教堂。
庄严的结婚进行曲中,一对新人缓缓来到神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