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儿的娘这一刻像是彻底爆发了一样,把这些年心里所有的不快和苦水都倒了出来。
那双愤怒的眼,也随之冒起了怨恨的光芒。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此刻的王喜儿怕是早就混身插满了利剑。
正要走出人群的王金枝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扑在门槛上的老妇人。
“真好笑!你的腿是你女儿害你受的伤吗?还是说,你家的钱都在你女儿手里拽着?明明就是你男人和你儿子不愿意拿钱出来给你治腿,才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还有,明明是你自己嫁了个懒汉,才会这么多年都住在这破落的茅屋里!你看看村里,谁家不是自己家动手翻的房?但凡你男人手脚勤快些,你们家早住上像样的木屋了!
还有你那啥也没干就喊累的儿子!明明就是打小被你惯坏了德性,才会长成现在这幅好吃懒做的样子!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像是你女儿把你儿子害成这样似的。
咋的?你儿子是你女儿养大的?只生不教,必当自食恶果!
还有那长得肥头大耳,除了屎不吃,啥都吃的王柱子。如果不是你们两老撑腰惯着,他能比他爹还懒?
别人家不说十多岁的娃,但凡上了五岁的,都跟着家里人下地干活了!且看看你家的,十多岁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娃似的,成天在家里除了睡就是吃!
王喜儿在蛋里是下了毒,可她有没有一再交代让王柱子别偷吃?真好笑!当真以为全推给王喜儿,你就没责任了?
就你们两口子那尿性,只怕是早就知道王柱子偷吃,你们却睁只眼闭只眼,非但没有阻止,还觉着你们大胖孙儿吃得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