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过目!”
说罢,李平安将一叠供词交给了凳公公。
凳公公拿着着一叠供词,怕是比袖中的那十万两银票都要厚。
看着这叠供词,凳公公清楚他这十万两怕是来自锦衣卫的指挥使大人!
皇帝从凳公公手中接过供词,一页一页仔细翻阅,刚才平淡的脸色印沉到了极点。
这上面写着,在指挥使岳吉的准许下,锦衣卫与地方的各级官员和那些家族一起欺上瞒下,再借助这件事情,更是故意压榨百姓,让百姓们迫不得已闹事!
之后再有锦衣卫捉拿闹事百姓,直接抄家,将他们的田地以低价卖给地方贵族,如此一来,锦衣卫得了钱,又得了功劳,堪称完美!
皇帝看向李平安:“这供词从何而来,可有证据?”
东西两厂审出来得犯人,多多少少都带着屈打成招,其中有着不少水分。
这一次事关指挥使岳吉,自然是要多过问一句。
李平安连忙道:“皇上,这些供词其实并非纠察司所得,而是锦衣卫同知关山调查而来,臣一一验证,查证全部都是真的!”
皇帝将供词重重的拍在桌上,对岳吉充满无奈,这上面可是涉及了将近百万亩的田地,几十万的民众,不能不重视!
“此案涉及重大,交予刑部会审,小安子,你在一旁全程兼审,凡是涉及此案者全部斩了!”
李平安连忙磕头:“皇上英明!”
走出养心殿,李平安看着天上的白云,这口气总算是出了。
养心殿外。
接到消息的李平安二话不说便来着殿外跪着。
整整三天两夜,直到第三天夜晚,李平安方才见到了皇帝。
皇帝见李平安嘴角干裂,身上的官服也有着尘土,脸色毫无血色,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再加上昨夜有雨,许是发烧了,怒气这才消散。
“回去吧”
皇帝挥挥手,示意李平安退下。
李平安对着皇帝磕头叩拜,身形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司安监。
司安监,已过子时。
李平安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封名帖。
下面叩拜着这一次涉事的干儿子和番子,他们一个个痛哭流涕,不停的磕头。
李平安却丝毫不为所动,挥挥手,示意下面人动手。
对于这些干儿子,李平安也一视同仁,从重处理!
这一夜,也是鲜血四溅的一夜,凡是涉事的无一例外,全部消失在人世间。
第二天,消息传了出去,东厂的安公公死了八个干儿子!
这消息被锦衣卫的大肆的传播出去,果然,从此民间都说还是老牌势力锦衣卫厉害!
东厂果然不如西厂,宦官成不了什么大事。
民间虽然这样谈论,但朝廷中的那些明眼人却是知道那位安公公可不是好惹的,他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
又过了两月,春天过去,又到盛夏。
今天的夏天特别炎热。
乾清殿中的周边放置了许多的冰块,宫女站在冰块边摇晃扇子,如此一来,冰块释放出来的冷气便在殿内循环,使得这个夏天养心殿都变得凉快。
桌子上,摆放着一堆奏折,皇帝翻看着,脸上怒气横生。
自从颁发了新政,重新丈量田地进行人口普查后,发生了许多阻拦新推行的事情。
在天子脚下,新政倒是推行很快,可到了地方,便发生许多荒谬的事情,如当地县令与地方地主勾结谎报土地等,或是在丈量过程中那废田充当耕田,甚至有的拿祖坟来充当耕田。
地方县令如此做事,自然激起民愤,普通民众集体抗议甚至过分的还发生了命案,胥吏被民众杀死等等事情屡次发生。
对于这些事情,地方县令更是高兴,纷纷上报皇上请求撤销新政,收回旨意。
皇帝将一本奏折放下,怒骂了一句:“十年寒窗,尽学了些什么东西,何谈名声社稷?”
“一群废物!”
他当年在漠北之时,体会过民生疾苦,那时候便有心改变现状,为这天下苍生做些事情。
登基之后先举国伐西,成就声势,这才推行新政,却没想到受到如此大的阻力。
“朕初心是为了那些平民百姓,他们却聚众造反”
一旁的凳公公连忙拍马屁道“百姓不识字,不懂皇上一片苦心,等将来受了益,自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