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穿都穿了,还能咋滴,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先动手的不是她。
周围跪着的,隐隐约约看到龙袍从地面拖过,约莫是龙袍做大了?
随着温辞的身影走动,跪着的奴才也从北面转朝至南面,跟着龙袍的方向移动。
成公公看着这一出,又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呵斥。
算了,他年纪大了,管不了年轻人的事儿了。
只见前面穿着白色内衬的陛下,健步如飞,后面跟着穿着龙袍的贵妃,走三两步便要被袍子绊一下,好好的龙袍,一下子底部就不能看了。
路边的树杈,石子,再加上贵妃走得不稳,磨损的地方越发地大。
看得成公公眼睛直抽抽。
心里念叨:这一身怕是废了,今晚通知尚宫局重新做一件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不一会儿,赵邝和温辞身后跟着一群伺候的宫人,到了长乐宫。
如今主殿空荡得很,除了装饰,怕是比冷宫还要冷上三分。
唯一的活物,便是金蟾。
温辞怕冻着它,便在缸旁边单独支了一个炭炉,如今倒是上蹿下跳得欢腾。
宫殿里黑黢黢的,本来伺候得人多还不觉得,此时看起来就显得有些吓人了,还好身后的宫人多。
长乐宫搬去偏殿的锦被被搬了回来,但宫里的炭火都分发下去了,还等着明日从宫外运进来呢。
所以温辞想着,主殿太大,这得烧多少炭才暖和起来,这不就搬去了偏殿。
赵邝这一路也冻得不轻,本想着来殿里暖和暖和,这下子也泡汤了。
唯一暖的地方,还是金蟾的缸。
他总不能跟只青蛙抢吧。
看着床铺整理好,便等着长乐宫的准备炭火,谁曾想,人全都走光了,也不见一人烧炭。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温辞还以为他对她不满,故而压制了一路走得不顺的脾气,好言软语说道:“陛下,可要臣妾宽衣?”
赵邝真的气大发了,安个鬼,这么冷的天,怎么宽得下去。
到底也不能冷着自已,被子一裹,很自然地躺下了。
门外成公公伺候惯了,哪里冷了都不能冷着陛下,忙吩咐人从养心殿取炭来。
温辞见男人躺下,便也脱下身上袍子,挂在床头,跟着上了床。
冻得发颤的两人,相顾无言。
赵邝感觉自已脸都要青了,第一次觉得自找罪受,今夜宿于养心殿怎么了,是那边的床不香吗?还是那边的炭火不暖和。
心里又是对皇后气了一分,这小家子气的,当时自已怎么就眼瞎选了她当皇后,报恩方式那么多,实在不行给其父爵位便罢了,看看她将这后宫打理成了什么鬼样子。
连贵妃寝宫的炭火都能克扣,无德败兴。
虽说对皇后的兴致败了,但是对贵妃的兴致还在兴头上。
如今无炭火取暖,那便人工取暖的。
猛地翻了个身,腰带轻轻一扯,亵衣便已落下。
温辞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便已尽数散落,止不住殿内的冷空气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拼命往被子的缝隙里钻。
本来少有的暖意,荡然无存。
温辞打了个激灵,身子抖了抖,不小心就蹭到了某人。
温辞抬眸看到,赵邝眼眸中陡然溢出一抹凶狠,看得她憋红了脸与止不住的生理反应做斗争。
内心一万个艹尼玛,这狗男人不是吧。
半晌过后,香汗淋漓,素了一月有余的男人,经不得一点挑逗。
温辞怕冷,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了他,防止窜风。
赵邝眼里便变了层意思,这女人这么想朕,也不知道服软。
俩人气氛甚好,摇至半夜,才喊了门外候着的成公公
成公公面无表情地吩咐奴才抬了一大桶的热水,将刚从养心殿取来的炭火,飞快地置于寝殿,面无表情地退下。
温辞虽是累极了,也饿极了,肚子里空空如也,身上又黏腻得很,各种情绪叠满,顿时委屈得不行。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肚子闹腾得不行,一声一声“咕噜咕噜”之声,怕是金蟾都听到了,还在一旁跟着呼和。
赵邝也觉得有点饿了,看着她生无可恋的表情,温情地摸了摸她的小肚子,震天的响动便顺着他的手感受到了。
“成得福,吩咐小厨房上点晚食。”
“诺!”
殿门外的宫人鱼贯而出,忙活得像是早晨一般。
其实如今天色也已蒙蒙亮了,冬日天亮得晚,看着这个时辰,过不了多久,眼前的男人就要去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