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邝高深莫测地盯着,看得她心里有点发虚。
“皇后好好修身养性,朕下次再来看你。”说完,撩起袍子便离开。
安澜有心挽留,但此时宫内确实不成样子。
若是再留出什么事,那真的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遂也不再挽留。
长乐宫听闻赵邝去了未央宫。
温辞的表情更是差得离谱。
“呵!”嘴巴像是有自已的意识,一声冷嘲就流泻了出来。
“娘娘,你是对陛下去未央宫很在意?”杜若吃着桌上的桂花糕,无奈问道。
温辞闻此言,就顿住了。
她究竟是对陛下去未央宫生气,还是对陛下生气?
若她无感,为何会因为一个男人生气,说到底,心里有了位置就变得不一样了,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权力去生什么气不是吗?
后宫中如此多的女子,若都和她一个模样,估摸着战火连天都是小的。
察觉到自已内心稍稍涌出的失望,顿时心都凉了大半。
“阿若,我是不是变得不像以往了?”
“没有呀,在我心里,娘娘什么样子都是娘娘,我喜欢娘娘的每一面。”
赵邝估计也就喜欢她的钱和顺从,“将经书找来,我要练字。”
苏叶在一旁,回了话,不稍片刻,便取来了。
温辞觉得她得静静心了。
“闭宫吧!”
此言落下,厚重的宫门也随之关起。
第30章 赵嘉钰
后宫之事,如烟尘消散,总有新的乐子。
赵邝听闻长乐宫闭门,也未曾踏足后宫一步。
原先未参与闹事的宫妃,想着此时是个机会,机不可失,没承想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了。
天越发的萧瑟,嫔妃们脸色郁郁,倒是景称人,人更称景。
温辞在长乐宫闭门不出一个月。
此间将佛经、心经、道德经,此类能修身养性的东西,统统来了一遍。
比之皇后抄的那些也不差什么了。
后宫少了些热闹。
但宫外的热闹可一点都不缺。
镇国将军府。
威严的石狮子坐落在正门,深红的府门钉上了八十一颗金钉,恢弘贵气。
连小贩走过,都不敢正眼瞧,怕门外的侍卫凌冽的眼神扫到他们。
赵见回府后,自家人讲话也痛快,毕竟不是文人,说句话都要打个机锋。
封暨章之事便说了开来。
将军夫人微微叹口气,“倒是个好品行,也不攀求富贵。”
赵嘉钰不干了,她是家里的小女儿,自小都是金枝玉叶养着的,想嫁谁嫁不得,如今一个大理寺丞还敢拒了她,真真是把她的脸面往地上踩。
若是告知爹娘自已想亲自去问问,怕是又要挨一顿批,索性不说了,等下回上街,她堵着人问过便知,爹娘就算是知晓了,那也是事后了。
于一个休沐日,父亲去茶馆听本子去了,娘又要去定国寺上香,她不曾跟随,便打算去会会那个不识好歹之人。
刚至小巷口,在馄饨铺子处便见着了熟人。
“程夷,你怎么在此处。”
带着幕篱的女子,看着赵嘉钰,一把将她拉下,大庭广众之下,呼她姓名作甚,她带着幕篱就是不想让人认出,这高呼的,满街怕是都听到了。
这要是给她爹娘看到了,又少不了一顿教训。
“你怎么来了?莫非你也...”
她们这种身份的女子,平常怎么会到此处,若非封暨章不识眼色,她又何苦巴望这么久。
“封大人?”赵嘉钰也是感叹,此人将她闺中密友都迷得神魂颠倒,竟跑来了此处。
闺蜜俩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封暨章读了半日书,此时出了院门。
馄饨摊离得不远,程夷自他出门便盯着那道身影。
赵嘉钰还在解释,她来此处可不是因为爱慕,只是听闻此人,便来凑凑热闹。
身旁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僵住了,她弯低的腰身直了起来,恰巧就见着了封暨章坐于对面桌子之上,一下子便把她看愣了。
在家看遍了粗犷的男子,何况她父亲也是一直说,男人如他一般才是有气概。
此刻她未曾体会到气概,但却仅仅凭着脸看呆了。x?
着实未曾见过如此品貌之人,京都如此之大,她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少有如此一眼便挪不开的。
“他就是封暨章?”她愣愣地问,也未曾低语,声音一下子涌入了封暨章的耳里。
“嘘!”好友一把遮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