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啥。
周围人惴惴不安,就怕祸事牵扯自身。
深宫生活本不易,若是招惹事端,一不小心就要祸害到家人。
温辞自长乐宫出来,也没曾想竟然滞留了如此之久,如今正午已过,正是午后好眠之时,平时都是在宫里坐着,逗逗金蟾,尝尝点心茶水,今日倒是倒霉,出门没看黄历,硬生生站了这么长时间。
温辞吃啥也不能吃亏啊,赵邝的手本是揽在她腰间的,她也没注意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她就却之不恭了。
温辞半边身子瘫在赵邝身上借力,底下的腿轮换着施力。
赵邝:“……”负重站岗。
封暨章自刚才一直低着头,地上的影子,随着太阳西落,逐渐拉长,他默默看着温辞的影子,已经快覆过他的脚面,手上的钗子都握出了印子都不自知。
只是转瞬,那快要触碰到的影子便失去了踪迹,另一片高壮的影子覆盖了上来。
这一次,他没忍住抬起了眸。
看到眼前丽影成双,心跳“咚咚咚”的,像是告诫着他,只一眼,他便又低下了头。
温辞其实一直关注着他,温良恭谦真的做到了极致,那低垂着的头,像是宣告了她们之间的死刑。
终已成过往。
如今君君臣臣,相见不如不见。
几息之间,她便收拾好了情绪。
眼里换上来惯常见到的矜娇。
成公公将园子里每个人都手都观了一遍。
连大臣都没放过,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确实,这些老臣鸡皮鹤发,远远不如一群宫妃来得水灵,比他都远远不及。
观了一圈,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
转身,便朝着封暨章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随后老老实实站至赵邝身后。
片刻之后。
封暨章站了出来,挺拔的身姿,连一旁的长夏都羞红了脸。
温辞都要忍不住冷笑了,刚还为了得到陛下的青睐咬住她不放,如今倒是又朝着封暨章惺惺作态。
封暨章修长的手,拿捏着笏板指向一人。
连温辞都震惊了,“德妃?”
德妃见到此景,出言争辩,“封大人平日里审案,都如此儿戏吗?平白无故污蔑本宫?”
封暨章既不辩驳,也不称罪。
“原因有三,一则贵妃娘娘言明,钗子来之前是好好的,如此,此事便只能是园中之人所为,刚成公公亦讲事情发生时,贵妃周边的人问了一圈,一丈之内仅有八人,德妃、元婕妤、林嫔、于美人……”
听闻此言,温辞都出乎意料,她一直以为长夏在里面动手脚,竟不是她?
“二则,刚才成公公检查了各位的手,有瑕疵的且在这八人里面的,仅有德妃一个。
三则,贵妃进园时无人可进身,只有中途倒下时,是最好的下手机会,此钗环戴于右侧,那么下手的就只能是一同倒下的身下之人或右侧之人。”
温辞也不可置信,但又觉得甚是有道理。
“本宫的手,何来瑕疵?”
说完她大大方方将手亮了出来。
如今宫里的女人,近期流行起了云想阁的“鎏金艳”款式蔻丹,红得透亮的色泽里,添了些细细的碎金色,高贵大气不可方物。
温辞也未曾看出有何不妥,德妃伸出来的手丰润白皙,指甲放着光,柔和而带珠泽。
封暨章举着手里的钗环,此物想要靠蛮力拆下,那边必定会伤及甲面,德妃的蔻丹虽是覆盖了一部分,但还是能看出甲间损伤。
此时身旁刚被点到名的八人眼见,已经盯着德妃的指尖打量了起来,“真的有伤。”
众目睽睽之下,德妃脸色发青。
第22章 真相
菊园众人不敢吱声。
“封大人所言,都是建立在贵妃所言属实的基础上,若是不实呢?”德妃也知道如今得罪贵妃得不偿失,但此时也不得不得罪了。
“娘娘是觉得有人能将自已的罪证轻易指出破绽,还是行犯罪之事,使用自身物品才算合理呢?”封暨章铿锵有力的言辞,将德妃逼得溃不成军。
温辞都能看到德妃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拽着衣袖。
园子里又开始嘈杂了起来,温辞皱眉盯着德妃,若是刚才还是五分怀疑,那此时便是九分怀疑了,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并非她所行之事,但此人非得将罪推向她,着实是可疑。
质疑声一浪高过一浪。
温辞抬眸,瓮声问道,“竟不知何时得罪了德妃,要如此冤枉本宫。”
德妃嗤笑,不知她为何而笑,但却少了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