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捕了,不小心给捂死了,又于是……将它烤了……
阿榆拉着他的手在那片花海逃跑,广袖翻卷如墨云,裙裾飞扬似流霞,两人身影穿梭花海间,惊起满天花雨。粉白花瓣掠过发梢眉眼,沾上衣襟,在暮色中旋舞,如幻如梦。
自幼,他便被教导沉稳内敛,自律克己,喜怒不形于色,而在那一刻,龙九缡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在那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活着,而不是一个只会为天界四处平乱的杀戮战神……
从此,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阿榆身上移开。
一直到那天,阿榆慌张寻到他,说,“小九,父亲为我订了一门婚事,我不愿,你是否愿意娶我?”
他满心欢喜,说要让父母上门提亲,可阿榆说,来不及了,明日我们便拜堂。
那一晚,邱夜寻来,说自己爱慕阿榆已久,不同意他与阿榆这门婚事,除非他打败他。
那夜,大雨滂沱,他们一直战到天亮,邱夜终于倒下了,可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待他醒来竟已过了午时,他穿上喜服冲到阿榆在下界准备好的喜堂时,只见满屋狼藉和被打晕的涂涂,涂涂连眼睛都睁不开,只道出“天界”二字便又昏了过去。
他冲到天界时,只见阿榆已被剔了仙根,押上了天刑台……
如今,阿榆的盗珠之冤还未澄清,她又被涟月那妖女设计进了诛仙阵,九死一生!而他被困在这寝殿里只能眼看着阿榆在下界受尽苦楚,想到这里,龙九缡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痛难忍。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开始在寝殿里四处寻找逃脱的办法。
他尝试用灵力去冲开手腕上的捆仙绳,可每次都被反噬得吐出一口鲜血;他想就这般绑着逃出寝殿,可殿外围了一圈的守卫。-d_q~s?x.s`.`c`o!m!
无他法,他便唤来逆鳞,试图一点点磨断捆仙绳……
另一边,浩澜宫主殿内,锦澜坐在榻上,望着手中龙九缡幼时玩的小桃木剑,眼中满是忧虑。涟月端着茶盏走进来,看到锦澜的神情,轻声问道:“主母,可是在为殿下忧心?”
锦澜叹了口气,放下木剑:“九缡对那榆小钱儿用情太深,我实在担心他再受伤害。”
涟月垂下眼眸,掩去眼中复杂的神色:“主母一片苦心,殿下日后定会明白。只是……”她犹豫了一下,“殿下被软禁,心中恐怕怨气难消。”
锦澜揉了揉眉心:“我又何尝不知?但为了他好,只能暂时如此。待他冷静下来,或许就能看清现实。”
“主母不如放他离去,那榆小钱儿已经魂飞魄散,无迹可寻……”
锦澜震惊转而惊喜,不等涟月说完,便道,“此话当真?”
“确实如此,所以,主母让他去寻上一寻,找不到也就死心了。”
“我再想想,缡儿这次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夜里,龙九缡正望着窗外出神,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他警觉地起身,只见窗棂上出现一道黑影。那人轻巧地翻窗而入,龙九缡定睛一看,竟是自幼与他关系较好的八殿下苻坚。
“八哥,你怎么来了?”龙九缡又惊又喜,压低声音问道。
苻坚冲他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听说你被软禁了,我哪能坐视不管?”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包糕点,“喏,这是刚刚从膳房顺来的好吃的。”
“八哥还是自己吃吧,看你瘦的,快脱相了,”龙九缡又躺回软榻上,被绑的双手托在脑后,“八哥可是有心事?”
苻坚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抿唇轻笑,“我哪有什么心事,倒是你,听说你回归神位,我还未来得及恭贺,你便被软禁了,所谓何事啊,母神动这么大气?”
“我要去下界寻阿榆,母神不让……”龙九缡撇着嘴,一副小孩没讨到糖吃的委屈样儿。
“阿……榆?”苻坚声音轻颤,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就是那青丘的云黛帝姬?”
“嗯,她眼下有难,我要到尽快到下界找到她!”提到阿榆,龙九缡的声音变得柔软。
苻坚眼中闪过一丝妒意。
他眼前的男人,自幼便得到父帝偏爱,养尊处优,所有的最好的都是给了他,曾经他整日板着脸,冷冰冰的毫无人气儿,苻坚还可怜他,可如今,他却是活得越来越像人了,有了喜怒哀乐,有了悲欢离愁,还有了心爱之人!
这心爱之人,竟还是凤霓的转世!
所以,他更恨了,他要夺走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