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父用长剑,击杀数十人,血色四溅,刚杀出一条路来,却被后来的人阻断。赵主父挥动长剑,左冲右撞,击杀乱臣。赵主父之威,早已传遍赵国。众将士心中害怕,又见赵主父如此神勇,不断往后退。
李兑高呼道:“竖盾。”
赵主父眼见要突破重围,却被盾牌挡住了去路。赵主父纵声一跳,怒吼一声,长剑将盾牌,削为两半。后一人,又举着盾牌,补了上来。
赵主父长剑划在盾牌上,火花四射。
面对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赵主父无计可施。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盾牌阵,不断被逼的往后退。
李兑见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指挥众将士,利用盾牌阵将赵主父合围在中央。赵主父左右击杀,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
赵主父战了一个时辰,最终被盾牌阵围在中央,力气渐竭,握在手中地长剑,掉落在地上。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赵主父之音是何等的凄凉。
李兑见赵主父已经没有力气再战,高喝道:“散。”
众人往后退了几步,赵主父没有支撑点,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震得大殿动荡。
赵主父怒骂道:“乱臣贼子,你们为何不杀孤。”
李兑挤开众人,来到赵主父近旁道:“臣奉王上之令,不许赵主父出宫。没有王上之命,何人敢杀赵主父。”
“你们是想将孤,囚禁在这座大殿。”赵主父动了动,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逆子何在,孤,要问罪于他。”
李兑语调冰冷道:“王上受到惊吓,已经回到邯郸。”
“逆子,容不下他的兄长,岂有面目见孤。”赵主父眸色之中,尽是悲愤,“逆子,逆子。孤,虽死,也不能瞑目。”
何人能够想到,击三胡,拓胡疆,修筑长城,孤胆入秦、降服楼烦、荡平中山,战功赫赫的赵主父会如此凄凉。
李兑心中充满惋惜,但又想到,赵主父不死,死的就是他们。李兑心下一横,挥手道:“退。”
众将士举着盾牌,退出大殿。赵主父独自一人,躺在大殿之上。诺达的宫殿,到此都是血腥味,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
赵主父想到两子相争,手足相残,心中又是何等的悲凉。
公子成出了大殿,问道:“李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兑盯着大殿的大门,“大司寇,我们和赵主父彻底决裂,没有退路。”
公子成自然知道,没有退路,但赵国能有今日,皆乃赵主父之功。赵主父若死在他手中,注定会承担起谋害赵主父的骂名。
公子成想了想,打算要李兑承担这个骂名。纵使情况有变,他也能够推得一干二净。
公子成又问道:“你打算杀了赵主父?”
李兑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心中想的是什么,不露痕迹地答道,“何人能够承担起,谋害赵主父的罪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主父的生死,应该让王上发落。”
“你是想要王上承担起,弑兄杀父的罪名。”公子成惊道:“王上只是命我们,剿灭乱党。今夜之事,可不是王上交待的。”
李兑问道:“根据赵律,以下犯上者,是何罪。”
“死罪。”公子成身为大司寇,自然熟悉赵律,不用想,脱口而出。
“我们兵围主父宫,已经是死罪。”李兑又道:“我们用武力囚禁赵主父,击杀宫中守卫,死一百次都不够。我们和赵主父彻底决裂,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主父不死,王上、你、我,还有诸多将士,都会死。”
公子成害怕道:“你的意思是说,杀了赵主父。”
“谋害赵主父的恶名,我们承担不起。”
“我们不杀赵主父,又该如何。”
“我想到一个主意。”李兑道:“我们既不用承担谋害赵主父的罪名,也不用死。我们让赵主父,自生自灭。”
“什么主意。”
“以围代诛。”李兑吐出四个字。
“以围代诛?绝无仅有。”公子成琢磨少许,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纵使赵主父死在宫中,他们也不会承担恶名。
公子成转念又一想,问道:“赵主父若出宫,又该如何。”
李兑问道:“身为主君,看到子嗣相残,心境会如何。”
公子成答道:“痛不欲生。”
李兑吸了一口冷气,又道:“代安君、王上,都是赵主父宠爱之人。王上和代安君相争,代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