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屠都尉,神情激动道:“若不查个水落石出,那些忠肝义胆的侍卫,不是白死了吗?”
李兑道:“君上,仇恨会迷失人的眼睛,请三思。”
“看着那些忠肝义胆的将士,用自己血肉之躯,誓死保护寡人。一名又一名的侍卫,倒在寡人的面前。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神情。寡人,一刻也忘不了。”赵雍,神色万分痛苦道:“寡人的生,是他们用命,换来的。寡人活着,就要为那些忠肝义胆的将士,做一点事。寡人,顾全大局,选择息事宁人。日后,寡人有何面目,面对那些死去的将士,还有他们的遗孀。”
“君上...”李兑刚开口进言。
肥义出声道:“君上遇刺,是隐藏不住的。敌人,已经亮出了利刃。君上,什么都不做,不但不能息事宁人,还会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李兑驳道:“这件事,被人利用,再加以放大,必定会搞得人心惶惶。稍有不慎,引发大的变故,动摇国本。岂不是赔了孩子,又没有套着狼。”
肥义道:“不将此事查个清楚。君上,不但不能给死去的众将士交代,日后也难取信天下。这些忠肝义胆之人,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君上。君上,不为他们做点事,以后还会有忠肝义胆的人吗?”
“大司马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屠彝常年在行伍之中,懂得袍泽之情,他真害怕君上听从了李兑的建议。当听到肥义一番精辟的言论,他极力平静自己紊乱的呼吸,“我们不能让将士们的鲜血白流了。更不能让他们,死不瞑目。”
“咳...咳”赵雍重重咳嗽两声。待得咳嗽声好点,语调伤感道:“寡人活着,就不会让他们白死。即使,这次真相会动摇国本,寡人也绝不退缩。”
“君上,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屠彝道:“抓获的几名刺客,他们全部都招了。”
“全部招供了。”公孙璞抚摸着下颚,问道:“屠都尉,从他们口中,可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屠彝,神情悲愤道:“他们承认自己是赵寅的旧都,此次,密谋刺杀君上,是一位铜面人和黑衣人联合策划。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见到真容。”
赵雍听过赵寅二字,心中怒火中烧。没想到,当初留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今日,却连累了太多的人丢掉性命。司马望族也下落不明。想到此处,赵雍的指尖,掐进肉里,血液流了出来。
“屠都尉,你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公孙璞叹息道。
庞武淡然道:“屠都尉的消息,还是有用的。至少,我们知道,这次策划刺杀之人,是由铜面人和黑衣人联合策划的。还有,他们自称是赵寅的旧都。”
屠彝见有人帮着自己,应和道,“就是,我就说嘛?折腾了两个时辰,怎么没有半点有价值的线索。”
肥义,摇了摇头道:“诸位,若是让你们派人,刺杀君上。刺客失手被捕,你会怎么办。”
众人皆惊道:“大司马,你胡说什么,我们对君上之心,日月可鉴。”
“大司马,你怎能说出这番话来。你是怀疑我们对君上的忠诚。”
众人议论纷纷,皆说肥义不是。
“诸位,请听我说。”肥义面色柔和应对众人的指责,“假如我是这次刺杀发动者。我招募的人,必是死士。刺杀前,我会先给刺客一笔丰厚的酬金。然后,承诺他们,成功后在付另一半。我再将他们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扣押起来。行动失败,他们失手被擒。你们觉得,他们会选择怎么做。”
“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威胁。倘若行动失败,失手被擒。他们只有一种选择...死。”屠彝恍然之中明白过来,“大司马,经你一说,我觉得此事有很多蹊跷。我们抓捕这些人,也没费多大力气。对他们什么刑都没用上,全部都招了。他们使用的兵器,还有...简直是太多了。我竟然一怒,险些把这些事情,都给忽略了。”
公孙璞眼睛雪亮道:“我明白了,他们是对手刻意留下来给我们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指向赵寅旧部。进而,引起我们之间的内斗,消耗国力。对方好会算计,其用心之恶毒,差点我们都走进了对方设下的陷阱。”
穆涧疑道:“人都是怕死的。他们为了保命,选择说实话呢?”
屠彝、公孙璞和庞武等人,齐声道:“绝无可能。”
赵雍盯着他们的眼睛,问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辈乎。”
公孙璞和庞武看着屠彝,点了点头。
屠彝道:“君上有所不知,这些刺客,过的日子都是刀口上的。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