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会被调查——全是太宰治干的。~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由此可得——
“你有其他世界的记忆,或许这也算是窥见了某些未来吧,你知道事态发展的可能性……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以如此年轻的年龄做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
“那又怎么样呢?”太宰治声音冷清。
“你看到织田的死亡,并拒绝接受。”
“所以我说,那又怎么样?”
那样的话,薄朝彦就能理解很多事了。
记忆是性格的复苏,它不会同化一个人,还需要用理解来转译,受感情影响,被现实扭曲。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完全没有接触,但他觉得已经认识过无数次,又分别无数次。浓郁到恐怖的情绪会一点点加重朋友的重量。
薄朝彦不得不承认,这让他想起黄泉的某个人。
异能塑造的晴明说,或许你会后悔现在的决定。+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指的就是现在吧。
薄朝彦其实不用知道朋友在黄泉的心情,那样会更轻松,但他追寻太宰治到现在。
一个人,为了朋友的安稳做了很多事,让自己处于无路可退的境遇。
他给自己贴上无数标签,每个都有存在的必要,他必须每时每刻承受标签的重量,稍不注意,「自我」就会开始崩塌。
他可以崩塌,可以支离破碎,但不能在朋友面前。
你是这么做的吗,晴明?
这次,异能塑造的朋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给不出公正的回答。
“因为你认为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了,你觉得自己知道结局,你开始抵抗预知的结局,但处理不了终点来临前的虚无——”
薄朝彦的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所以你给自己写下的结局才会是坠落。\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太宰治面具似的平静终于消失殆尽,眉眼冷得锋利:“你会拿这句话评价安倍晴明吗?”
“我不会,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不,这和朋友无关吧,因为你是他奋力抵抗的受益者啊,薄朝彦。”
太宰治讥诮道,“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让一个孤独等待五十年的人困在黄泉,而你大摇大摆在外,还用异能塑造出赝品充当陪伴的替代品,和他交谈,进行可笑的友情游戏。”
“你大可以用你超凡脱俗的文字给世间万物下定义,冷眼注视他人的挣扎,然后继续当那股肆意的狂风,继续心安理得。”
太宰治露在外的眼神在问:你心安理得吗?
当然不。
一直不。
只是织田作之助让他意识到,其实他一直怀念着那些能成为故事节点的瞬间,挂念着朋友。
不是异能塑造的透明假象,而是在黄泉里切实存在的安倍晴明。
而太宰治又不断提醒他,安倍晴明曾为你做过什么,付出代价的人又会被什么情绪折磨。
本来的想法很简单,一个捉摸不透的人于高楼坠下,重复的片段占据了梦境,要想摆脱就要解决问题的关键。
但关键其实不是太宰治,是因难以下手而迟迟没有推进的事。
薄朝彦早就该想办法救出安倍晴明了。
他不该,也不能心安理得。
太宰治有病。
薄朝彦依旧能做出相同的判断。
病因是疯狂,但他又很清醒,知道挑什么话才能刺中人心。
太宰本身就是玩弄心思的高手,哪怕言语会同时攻击双方,只要他觉得这样合算,他就能将话说出口。
拿文字攻击薄朝彦,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疯狂的事了。
更疯狂的是,确实起到了明显的效果。
“你放出「书」的消息,难道就是想和我说这些话吗?”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愿闻其详。”
太宰治用肯定的语气断言:“你来自主世界,对吧。”
这牵扯到「书」的运行原理。
薄朝彦所在的世界,是现实世界,也可以称为主世界。
除去主世界外,所有世界都是if世界,这些世界是既定事实,被封存在「书」里。
只要主世界的人写出一种可能,作为「中央枢纽」的「书」,就会将if世界封存的可能性提取出来,覆盖掉主世界。
但if世界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干涉到主世界。
如果他能笃定,只能证明——
“你写了我的死亡,但没有生效。”
太宰治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