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针线活出去卖,会嘱咐他做饭。
那时两人相处的很古怪,街坊四邻有说二人是兄妹的,也有说二人是私奔的小情人。
可是事实上,萧瑜从不和冬儿亲近,她有时会打趣萧瑜做的饭不好吃,也不过是自说自话,萧瑜几次没有回应,也就不说了。
这些事萧瑜其实都记得,努力想学会做好饭菜,可是老天没有给他机会。
复仇的驱使,让他把这些平淡的柴米油盐抛在脑后,心中只有权谋,杀戮,仇恨。
上一世,直至冬儿离开,他也没学会做一顿好饭。
她离开后,也再没有人能做出质朴的佳肴,温暖他冷硬的肠胃。
冬儿看着他摇头,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
萧瑜总也在说话时走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神思损耗,长久以往就会变成呆子。
冬儿认为他要好好补补身体。
“就让奴婢来吧,殿下,其实不需要使这么多油,也不用把火烧的太大。”
虽然知道他不会学这种没用的事情,早上的事也是一时兴起,冬儿还是认真地教着萧瑜,澄黄的鸡蛋滑入锅中,在豆油的沁炸中镀上金色。
冬儿撒了些盐,将鸡蛋呈出锅,又把昨夜拣好的菜炒了炒,加入水米,做成菜粥。
“鸡蛋送来的不多,我们可以省着点吃,或许过几日到了年节里就能吃的好些。”
萧瑜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模样,抬手用手巾为她擦去额角的汗珠。
“这里烟熏火燎的,殿下就先回去吃饭吧,奴婢打通了门口的守卫,今日还要出去一下。”
萧瑜还不知道冬儿是这样有主意的人,问道:“哦,冬儿要去哪里呢?”
冬儿支支吾吾不肯说,萧瑜思虑缜密,一副玲珑心窍,大概也明白了她要去见一位很重要的人,不再多问。
在内殿等了冬儿许久也不见她回来,萧瑜回小厨房去寻,发现她坐在烧火的小凳子上,半碗粥兑着水,吃着那个焦糊的鸡蛋。
“你在做什么?”
萧瑜看着她这样子,说话的语气依旧轻柔,却有些焦急。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冬儿吃苦。
“吃饭啊,殿下吃完了吗?”冬儿正嚼着萧瑜做的“美味”,茫然地说。
“我……我以为你要把它扔掉呢,不许吃这东西了!”
冬儿傻愣着小声念叨:“这不就是饭吗……不是东西啊。”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萧瑜平复了心情,严肃要求冬儿不要吃做坏了的饭菜。
挨骂是家常便饭,冬儿不在乎,她只心疼东西,像她们这些做小宫女的一个月吃一次鸡蛋也不容易。
“好吧。”
怀着抛弃心爱之物的悲壮心情,冬儿乖乖丢掉了那个鸡蛋,被萧瑜“抓”回了寝殿,两人分食了萧瑜的那份。
大殿里一片沉默,萧瑜盯着冬儿,一言不发的,也不知道是气谁。
担心萧瑜还要用以后当皇后那件事来反驳自己,冬儿率先问道:“殿下,虽然今后您还要做大事,还要封奴婢做皇后什么的,可是毕竟我们现在过得还很辛苦,东西总不能浪费了……”
这是在反驳自己吗?
萧瑜本已经想着要再偷偷出一趟宜兰园,想办法潜入膳房去做些梁上君子的勾当,回神才品出她话里的意思。
前世的冬儿在自己面前好像只有平淡的注视,从没有喜怒哀乐。
这几日相处来,冬儿在他面前也总是怯懦羞涩,连看他都不敢多看。
如今她直视着自己,不卑不亢的,还在反驳自己。
萧瑜打心底里高兴。
见他眼眸抹上一层笑意,冬儿松了口气,果然萧瑜还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自己一教就会了。
她问起昨夜萧瑜去做了什么事,萧瑜回答是去看他的母亲梅妃,冬儿差点以为他在开玩笑。
“母亲被囚禁紫宸殿,也不知道我的消息,我怕她想不开,只是去报个平安,不过,我们也商讨了一些事宜。”
他说话神神秘秘的,好像总也有出奇制胜的妙计,冬儿很是崇拜。
“那是什么事呢?”
萧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今后几日宫内都会有好戏看,冬儿自然是捧场地期待。
“那奴婢就先出去了,到午时就会回来了,殿下不要再跑去别处了啊!”
她站在棉帘前向萧瑜挥手,踏着雪后晴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