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王御医的手臂连根而断,哪儿还有救?”
王御医面如死灰。
“难道……”朱雀想到她救安语灵的血腥画面,眼神一动,“王妃是想用那种法子把手臂接回去?”
“夏凛枭总算派来个伶俐人!去寻针线来……”苏染汐蹲下身把王御医扶起来,“一把年纪别老寻死觅活的,这胳膊缝缝补补还能用。”
王御医眼里燃起一抹希冀:“我……还有救?”
“王妃说能,那就有希望。”朱雀朝着储存物资的帐篷飞奔而去。
“拿针线缝补?”
玄羽难以置信地质问道,“这是人的胳膊,不是抹布,你就想这么缝上去?苏染汐,你到底会不会治——”
一道银光闪过!
玄羽摸了摸喉咙,挣扎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这女人竟真的扎哑了他?
岂有此理!
玄羽攥紧了拳头,却不能动手,气得青筋都暴起来,死死地瞪着苏染汐的后脑勺,奈何人家根本不鸟他一眼。
好气啊!
“!!”诸位御医看她连玄羽都敢教训,忙捂着脖子后退,不敢再阴阳怪气。
“没有冰,很容易感染……”苏染汐的心思全在病人身上,皱眉质问,“城里就没有储藏冰块吗?”
御医们摇摇头。
她真妄想将胳膊缝上去?
这法子,太惊世骇俗了!
“我……我愿意一试。只要这胳膊,还有一线希望……”王御医因为失血过多,声音虚弱得几乎快听不见了。
他看着苏染汐的眼神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一名大夫对职业生涯的最后希望!
苏染汐心下一动,一把将人扛在肩上,送往帐篷内。
须臾,她扔出一张方子:“朱雀留下帮忙,其他人按照这方子调配解药!"
“普通病人灌一大碗,每隔一个时辰催吐一次,再灌一碗。”
“毒化的病人,每味药加黄连、土茯苓、白芷各三两,半个时辰灌一次,期间辅以银针刺穴,清退七筋八脉的毒性,直到排尽黑血为止。”
诸位御医犹豫着不肯行动,下意识看向原地不动的玄羽。
这方子要出了问题……
这么多条人命,他们可担待不起。
“聋了吗?”苏染汐直接捞起门边放着的铁锹,双手一掰——
那铁锹竟弯成了拱桥!
“还不快去!”她一扬下颌,气势凶狠如地狱修罗:“找打吗?”
御医们看着变了形的铁锹,吓得一哆嗦,拿了药方子立刻开始行动。
粗鲁!暴力!
她还是个女人吗?
玄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王妃,不好了!”朱雀突然满头大汗地跑出来,“王御医流血不止,用了药也止不住血,再这么下去怕是连命都没了!”
“要是有冰就好解决了……”苏染汐转身要进去,肩膀被人按住了。
“玄羽,你有完没完?不服管就滚,少在这里添乱。”苏染汐扭头就要踹飞这个不听话的刺儿头。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现在她没心情跟这家伙废话。
一扭头,她愣住了:“冰?”
玄羽拎着一桶冰,沉着脸扔给她,转身就走。
“等等!”苏染汐踮起脚,在他后脖颈某处穴道按了一下。
嗝~
玄羽清清喉咙,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他俯视着苏染汐,心下傲娇——刚刚那么冤枉他,现在知道道歉了吧?
苏染汐目光灼灼:“再来十桶!”
噗!
“这一桶冰极费内力……”玄羽险些气吐血,“一口气来十桶?你这是谋杀!”
苏染汐郑重道:“就算王御医以前偶尔得罪过你,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你怎么能斤斤计较、公报私仇呢?”
以牙还牙!
他刚刚讽刺苏染汐的话术,她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玄羽咬了咬牙,还没反驳。
苏染汐突然拍拍他的肩膀:“救人最重要,拜托你了。”
那一掌,重若千斤。
玄羽看向里头痛不欲生的王御医,甩开她的胳膊冷冷地离开了。
苏染汐没拦他,拎着一桶冰回去。
“王妃,工具都浸了药消过毒了,现在开始吗?”朱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