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破坏者,王爷和宁小姐……”
“那是王爷的私事!”安知行打断他:“与你何干?”
“你这么快就被妖女收买了?”玄羽一脸不满,正要反驳,余光突然感受到一股凌冽的杀气,顿时脸色一白:“王爷?”
王爷刚刚的眼神,有点可怕!
他不会真信了苏染汐的鬼话,怀疑这一切都是宁小姐干的吧?
“朱雀,给他开一个月的静心剂、一年的补脑丸。”夏凛枭冷声命令,朱雀立刻幸灾乐祸地颔首:“是,王爷。”
“不要啊,那都是以前朱雀故意配来整我的鬼方子,喝起来苦死了!”玄羽面如菜色,“王爷还是杖责属下吧。”
“吃不下就硬灌!”夏凛枭冷酷的睨他一眼,转身往外,“墨鹤,走!”
玄羽还想求情,被朱雀和安知行捂着嘴拖出去了。
这没脑子的蠢货!
再说下去,王爷的惩罚就不止这么点了。
……
墨鹤没问去处,自觉地推着夏凛枭去了南厢房。
比起之前的轻慢冷待,如今护卫和丫鬟里里外外环伺,排场盛大,恐怕连一向喜清净的安知行本人都未曾有过这个排面。
见王爷亲临,众人悉数跪地,连请安声都可以压低了几分,像是怕吵着里头安睡的苏染汐。
看样子,安知行对府上人果真调教有方,唯命是从。
墨鹤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夏凛枭的神色,没看出任何喜怒,只好摆摆手,让下人们都下去。
老管事却犹豫了一下,走到夏凛枭身边低声说:“王爷,王妃给……屋里屋外洒了毒,不愿旁人搅扰她睡觉,我们都在院子里伺候着,不敢轻易靠近。不如您晚些再……”
墨鹤皱眉:王妃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可那是苏染汐下的毒……她的本事早已毋庸置疑。
哪怕是朱雀在这里,也不敢断言能解她的毒。
“王爷,不如……晚些再来?”墨鹤的声音很小,生怕惹怒了夏凛枭似的,毕竟他眼角眉梢的怒意似乎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能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王爷气成这样,苏染汐真是奇人一个!
“苏染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夏凛枭摇着轮椅在门外等着,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半晌,里头毫无动静。
习武之人甚至能听到隐约的呼噜声。
她还真睡得着?
夏凛枭突然扬起唇角:“这可是你自找的!”
夏凛枭摇着轮椅,几乎是瞬移一般的速度,瞬间出现在青鸽面前:“你见到了陌离?他来了岭安?”
还这么巧,又救了苏染汐?!
三番两次,未免太巧了!
肯定不是偶然!
苏染汐和陌离……怎么可能?
看夏凛枭的脸色这般难看,青鸽突然想起那两人相处暧昧的画面,再看自家王爷都觉得他头顶着绿油油的光,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是……是踏墨将国师带来我们的藏身之处,恰好替王妃解了围。”
安知行眉眼一动:“王爷,国师一向行踪隐秘,除了陛下,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就算他秘密来了岭安也未可知。”
经历了安语灵的生死一事,他对苏染汐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即使不知真相也相信她的为人:“这手书会不会就是国师留下的?国师中途离开,有可能是同王妃一起发现了塔慕的踪迹,不如请王妃过来一叙?”
玄羽下意识阻止:“不可!她现在还没完全解除嫌疑,万一她真的是塔慕的奸细……”
夏凛枭冷冷打断他,抬眸看向安知行:“派人去唤苏染汐来!”
玄羽咬了咬牙,就算不赞同也不敢反怼夏凛枭的意见,只能强忍着不甘,一脸菜色地守在一边。
朱雀摇了摇头。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长大呢?
待下人离开后,夏凛枭沉默片刻,详细询问墨鹤关于自己失踪的经过,令几人跟青鸽细致地对过苏染汐一路的行程大小事,并未发现苏染汐作案的可能性。
朱雀不由看向夏凛枭的腿:“若不是我一直替王爷治疗双腿,都要怀疑您是不是自己溜走的了……”
夏凛枭:“……”
他眼神微微沉了下,垂眸看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不动声色地以掌输送内力,试图引起血脉之间的反应,可还是石沉大海。
这双